为了这个机会,邢博恩努力了很久。
空气在流动,地上有灰尘,天空高阔而辽远,丘杉仰头望去,眼前仿佛变换着黑夜与白天,星辰出现又隐没,太阳沉落又升起。这一眼漫长地像过了几个月。
邢博恩问:“你还是觉得度珍宝是自愿跟张知退走的?”
“嗯,表演痕迹太重。如果是意外,她会想办法逃脱,而不是不断给度若飞施加心理压力。”
“当时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可是故意这样……我不敢相信。”邢博恩摇了摇头。
不敢相信,但丘杉这么断定,她就相信。
“她想要什么?”邢博恩自言自语似的问。
“我也不懂。”
她们的手握得很紧,丘杉感觉着邢博恩手心的温度一丝一丝传递到自己心里,便觉得深秋的凉意与人性之寒冷都不值一提了。
“以后我晚上带你出来,看星星。”邢博恩提了一个浪漫的承诺。
“好啊。”丘杉立刻答应了,虽然她没觉得看星星多么浪漫。
绕着研究所慢慢走了一圈,两人回到负四层。
一个多月前的意外使得中辞市的人正面知道了负四层与大量半感染者的存在,但纵观中辞市,负四层仍然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场风波似乎平息得很快,负四层各项实验进度如常,事实上在暗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单独问询审查过,但凡回答犹豫一些或者言辞闪烁,便会被隔离,数日不出现。
一个多月了,新世界再也没有暴露线索,渐渐地,人们恢复了过去的生活方式,有取有舍地活着。
历史上无数次的重大灾害证明,人类的适应能力强得可怕,身处的环境越恶劣,精神就越强韧。
那天,冯玉霞看见了方月。但是她没有说话。她有两个孩子,一个已经回不来了,她必须保住另一个。
度若飞最终亲口承诺放弃报仇,选择一生背负旁人与自己内心的谴责回归搜救队,次次任务都是最拼命的那个,身上添了许多伤口。
陈恬园则突然焕发强大的生命力,熬过失去恋人的痛苦,在邢博恩的介绍下做了地上的勤杂工。
至于丘杉,邢博恩最挂念的最喜欢的丘杉,身体的灵活度与日俱增,感知越发灵敏,不断带给邢博恩惊喜。
夜已深。
实验室内响起脱衣服的声音。
两个人,互相脱衣服的声音。
肌肤赤-裸相贴,嘴唇纠缠不休,邢博恩的手很不安分,四处撩拨,满意地感觉到自己手指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颤栗。
两个人在一起之前都没有经验,但丘杉显然在这方面更加有天分,懂得配合,而且知道先给对方尝一点甜头,后面才好尽享欢情。
邢博恩不断探索着丘杉身体的敏感区域,想知道碰触哪里可以让丘杉最大程度地失控。她学习丘杉身体的主动性甚至比学生时期对生物实验的热情要多得多,内心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是将科学研究供上神坛的人。
丘杉的身体更值得供上神坛,而她想要做那个神,尽情地享用。
邢博恩将丘杉压上床,深入接吻。
单人床承受两个人,时常显得紧张,这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