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事实查出来。”丘杉说完,嘴巴闭了一会儿又张开,声音低了一些,“这不是你的错。我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这个人将会受到什么惩罚,下次来的时候,把这些告诉我。”
邢博恩心里愧疚无比,事情发生后她只想自己该怎么做,却没有想过丘杉需要什么。看着丘杉躺下来,睁着眼睛盯着空气,不愿说话的模样,邢博恩默默走了出去。
邢博恩不知道人现在都在哪里,她先回会议室,发现人都还没走,但是脸色比她离开的时候精彩许多。
李知哲向她招手,她走过去,看到他在身边留了个座位,显然是给她留的。
等她坐下后,李知哲靠近她解释:“查到向濯有问题。”
“向濯?”邢博恩现在脑子还不太清楚,听到这个名字她第一反应是诬陷。
现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序,在座的人都不出声,但总有挪椅子窃窃私语之类的小动静,李知哲小声对她说话并不显得突出。
“早上向濯来实验室说替黎教授传话,黎教授说没这回事。”
邢博恩一下想起来,早上向濯说丘杉想见她,但她去的时候丘杉正在睡觉。
她问李知哲:“他说黎教授找你,后来你去了很久。”
李知哲摇头说:“黎教授以为是我主动去找他,对我交代了些事情。”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怀疑过向濯,一直以来向濯都表现得很礼貌听话,只有和陈恬园恋爱这件事违背了黎潘两方保持距离的不成文规定。
邢博恩还是不相信:“向濯还是新人。”
李知哲意有所指:“所以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邢博恩朝脸色铁青的潘慎之看去,看看还是觉得不可能:“潘主任打击我们都做在明面,应该不会……”
她的想法还没说完,一直低垂着头的向濯忽然往这边看过来。
向濯双手背在后面,应该是被铐住了。
邢博恩被他看得心里一寒。向濯目光平静,根本没有被冤枉后的慌乱,这样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
随即邢博恩发觉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斜后方无声哭泣的陈恬园。
她不免心疼起陈恬园来,万一真是向濯……她想陈恬园一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李知哲继续说:“你来之前,戴奇说你和我被支走后,向濯留了很久,后来进实验室帮忙。”
“可是时间应该不够。”邢博恩提出疑点。
“所以可能不只是他一个人,现在正在问他的同伙是谁。”
向濯收回目光,开口道:“没有同伙,我一个人调换了解药。”
戴奇说:“不可能!你早上根本没进来多久。”
“我并不是那个时候动手的,你们到实验室之前我就换了解药,早上只是去确认你们不会发现解药被换。”
戴奇反驳:“那你大可以不去,或者不承认,反正监控视频被销毁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换的。你一定是在替真凶背锅!”
说着,戴奇的目光往潘慎之的方向一扫。
这一眼没有令潘慎之的脸色更黑,他早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在乎这一箭。
戴奇紧追不舍:“而且你是什么水平,我们心里都有数。那种东西绝对不是你能做出来的。”
向濯道:“我只不过想到了你们都没有想到的方向。”
确实,很多人都知道感染者体内留存有一部分能量,却没有人想过将这部分能量一次激发出来。可这样做也太阴损了,相当于强行剥夺了半感染者的意识,将其变为体能高度强化、爆发力惊人的丧尸,而他们的寿命还被压缩到只有短短一分钟。
如果这真是向濯做的,那么说他一句丧心病狂绝不为过。
接下来再问什么,向濯都不再回答了。
众人无法,只能先把他关押起来,以后再审问。
两名军人将向濯头上蒙上黑布押着他,另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