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抱着脑袋,竭力隐忍着情绪。

萧北声平静道:“不是为了气你,也不是在跟你赌气,更没有故意伤害你。我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做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很残忍的四个字。

“与你无关”。

伤人的不是故意伤害,不是怒火,也不是恨。

而是这个人做什么,都不是为了你,都与你无关。

洛颜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很残忍吗?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听话,你就会回到我身边,陪着我,跟我结婚,跟我过一辈子。”

“你做到了吗?”

“我非洲那边的生意,我已经脱手得差不多了。还剩金三角的黑鹰那边。黑鹰不放心下一个接手的人,要我带着对方走一遍,要是这一趟成功,我就能把线人的位置交出去。”

萧北声又摸出了一根烟,想了想,放了回去,“找到人了?”

“什么?”

洛颜没想到,萧北声会关心这些内部的细节。

“我问,你找到下家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在抓紧力度,很快,最快能在下半年”

“把线人的名额给我吧。”

萧北声语调轻松、平淡,仿佛商量的不是一桩重大违法案件,而是在让洛颜把杯子递给他似的这么稀松平常。

电话那头,洛颜怔愣了几秒。

“你要当线人?”她很惊讶。

“嗯。不舍得把位置让给我?”

“不你不是,一直,都对这件事很排斥和厌恶吗?你还让我把这些交易往来都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