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怨恨我,也是应该的。我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些年,在于家,因为对你愧疚,我对瀚铭,也疏于管教,他其实跟我不亲,反而是更喜欢你。你忘了吗?小时候寒暑假,我带着他,来看你,他一见到你,就亲近你,粘着你,嘴里哥哥哥哥的喊个不停。回了家,还总闹着,问,‘什么时候能再去跟北声哥哥玩呀?’他一问,我就很心酸,”陶谨玫掏出手帕,掖了掖眼泪,“你爸爸不让我见你,我也没办法。”
“我爸已经死了,你没必要继续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
他走到一个斗柜前,蹲下身,从里面翻出了一包茶。
他看着茶叶,发了一会儿呆。
这是苏曼备着,给他解酒用的。
陶谨玫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儿子在睹物思人呢。
“北声,这些日子,你不出门,是不是没听到外头的风声?”
萧北声没理她。
起身,自己去泡茶。
他请教过苏曼泡茶的手法,但是不管怎么学,都学不到精髓,泡不出跟她一个味道。
陶谨玫跟过来,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听到云城乔家那边,最近在找人算八字,算日子,说是家里有喜事了。我还在想,乔家就兄妹俩没有成家,那妹妹不是早些日子,早就结过婚了,怎么又要算日子,结果你猜怎么着,说是哥哥好事要到了。”
萧北声泡茶的动作停了下来。
陶谨玫看他不抗拒,确实在听,便继续说下去:
“我说不可能,你跟乔家兄妹关系不错,要是乔家有喜事,你这边应该也知道的,但是萧家一点风声没有收到。你猜,对面怎么说?对面说,因为新娘子未婚先孕,忌讳这个,所以婚事不打算声张。我又问,‘对象是谁?’,乔家的亲戚说,是海城人氏,一个很有名的舞蹈老师,姓苏。”
陶谨玫偷瞄萧北声的反应。
他已经把手里的茶叶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