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其实很硬。

从一开始萧老夫人故意把她和萧北声关在房间里,苏曼就在心里对萧老夫人种下了防备。即便后来萧老夫人对苏曼表现出偏袒和宠爱,苏曼也没有完全信任萧老夫人,她深知,这只是萧老夫人在权衡利弊之后,做的事。苏曼能成为萧北声的贤内助,萧老夫人对苏曼好,也只是为了帮萧北声留住苏曼。

即便是此时此刻,苏曼也没能对萧老夫人的偏爱动容。

徐江率先走到了苏曼的那幅画前,颇为专注地上下看了一番,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这一刻,洛颜眼里流露出了得意和轻蔑。

紧接着,又转到了陶谨玫送的那幅画前,再次认真地驻足观望。

良久,徐江说:“我有一个初步的结论了。”

“怎么样徐教授。”陶谨玫问。

“少夫人这幅画,从笔触上看,确实是云孤鸿老先生的习惯,如果是被模仿,那么说明模仿之人,已经达到了技艺纯熟的地步,由于没有印章作参考,我实在无法下判断,这幅画是否是云孤鸿老先生的真迹。”

在场宾客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宽阔的空间里,像是响起了低频的蜂鸣声,吵得苏曼脑仁发胀。

“而夫人送的这幅画恕我冒犯,从专业角度来看,这画是假的。”

“什么?!”

“你说什么?!”

陶谨玫和洛颜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