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团尚带有余温的衬衣,希尔德布兰低笑一声把他拉出来:“没忍住。”
亨利起身之后拍开他的手:“离朕远点。”说罢,回头在衣柜里重新翻找起来。
希尔德布兰看着那因为弯腰而些微下陷的腰窝,眼神不由自主地暗了暗,上前一步扣住亨利的腰,炽热的吻再一次落在他身体上,顺着优美的脊椎线一路辗转向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勾下他的裤头:“亨利,我想要你了。”
亨利闻言气息一窒,尚未来得及反驳男人的手指就插了进来,亨利扭身挣了一下却无意间让他入得更深:“唔,你是牲口吗?!”怎么总是随时随地发情。
希尔德布兰用力按在柔软的那点上叹息着说:“那看来这个姿势刚好。”
背入式,他和他的小马驹。
亨利的身体早就被他摸熟了,在以往那些针锋相对的年月里,希尔德布兰无奈中探索出了一系列快速挑起亨利情欲的方法。什么力度能在不弄疼他的情况下一次进入?从什么角度插进去最为顺畅?进入之后如何第一时间取悦他?诸如此类,消去了不少争执的过程。
这次自然也一样,在希尔德布兰对着他的敏感点来回戳刺了十几下后,亨利慢慢软下了身子,身体深处也逐渐烧起一团火来。昨夜容纳过男人多次的地方很快就泌出了爱液,黏腻的水声不断回响在两人耳边。
亨利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从前和希尔德布兰厮混在一处的日子不多,一月几次,就是短暂交心的那段时间也不过三五天一次,而每一次的时间都会长些罢了,不至于被他碰一下就败下阵来,也不常想着这些。但他发觉从昨天开始他的欲望就隐隐有要失控的趋势,和希尔德布兰靠得稍近一点都深觉浑身不对劲。
究竟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希尔德布兰咬上他的耳尖沉沉问了一句。
“哈啊……”亨利被他突如其来地顶了一下,朝前伏进衣团里,“你是不是,唔……给朕下药了!”
“嗯?”希尔德布兰抽出手,不解地哼了一声。然而手下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利落地解放出昂扬的阳物将它抵在柔软的穴口,缓缓挤了进去,“哪里不舒服?”
亨利心中暗骂一声,就是太舒服了,并且还总是渴望着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才反常!
“你给朕用的药粉里……嗯……有没有另外,另外加了什么……催情的……”
希尔德布兰挺弄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停滞了一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之后忍不住低笑出声:“亨利……我怎么会给你下药,如果下药就能治一治你的口是心非,我早就这么做了。”伸手扳着亨利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炽热的视线紧锁在他脸上,“你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爱我。”
亨利的瞳孔有一瞬间缩紧,这自然没有逃过希尔德布兰的眼睛,低头吻在他的眼角上:“不要急着否认,好好体会我爱你的感觉……”
亨利偏开头,故作淡然地轻嗤一声,把自己埋进丝滑的衣料里,仿佛掩耳盗铃一般。
希尔德布兰一边细致地照顾他的前端一边慢条斯理地动作着,也不再说什么,只尽情地享受被紧密包裹着的感觉。
在亨利的静默中,希尔德布兰逐渐加快了动作,肉体拍打的声音愈发分明,每一次进出所带出的汁液顺着亨利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淌到脚踝处时尽数被卡在其间的裤子吸了进去,再寻不见踪影。亨利咬着一截约莫是法袍的腰带,舌尖抵在繁复的暗纹上,刮得他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