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琛秘书的声音正一板一眼的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像是在汇报工作。
“受谭余先生的胁迫,大少爷让我调取宁城东北半区所有的街道监控,寻找ocean画廊的卫珣渊先生,并在十分钟后激活整个宁城所有的捕灵网,目标是活捉犯案人员,取回谭贵德老先生的骨灰坛。”
“好家伙?!”姜棠嘴巴一张,吓得棒棒糖都掉了:“闹这么大?!”她慌里慌张的望向沈常青,“全程的捕灵网都激活了,渊哥会不会有危险啊!”
沈常青没立刻回答,而是一边拨了个电话出去给丁无药,一边对姜棠道:“抓紧时间把你那巫蛊娃娃销毁了,这么好使,别回头被段家抓住小辫子。”
“哦!”姜棠点头。
她从兜里摸出美工刀来,先是将木偶脖子后面的麻将印刮去了,而后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混这些树叶子点燃。
待她做完这一切折返回来,丁无药的电话也接通了。
“药总。”沈常青道:“阿渊他——”
“我都已经知道了。”那一头,丁无药正在露天的阳台上摆弄一幅天干十二地支的卦象仪,天光明朗的落在巨大的铜器之上,变幻莫测,丁无药手持一柄拂尘,手中捏诀,目不转睛。
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多么紧张,反而有些怡然快意:“卫七很有<ahref="https:///tags_nan/daomu.html"target="_blank">盗墓的天赋嘛!”
沈常青顿感头大:“......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吧啊喂!”
“就是啊药总!”姜棠在一旁火急火燎的嚷嚷:“段家盯上渊哥了!那捕灵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忘了吗!之前政府大楼顶上盘曲着的那窝岩蝰蛇了,人家都在那儿世世代代待了两百多年了,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市政府要速建什么新大楼!愣是被段家用捕灵网捆下来,连着母蛇带蛇蛋一起给打死了!”
“我当然记得。”丁无药的嗓音微沉:“段宗稷还取了那母蛇的蛇胆,自配药酒,段家便是由干这些勾当发的家,肮脏腌渍。”顿了顿,他眼睁睁看着光影重叠,拂尘轻叩,落在了极佳的卦象之上:“不过区区捕灵网想要困住卫七,恐怕还是差了些,我也替他安排了帮手,今日万事上上大吉,我现在只担心他会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使得我们不得不提前向段氏宣战。”
沈常青诧然,与姜棠对视了一眼。
他们固然知晓卫珣渊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傍身,却也想象不到,在丁无药的眼里,卫珣渊竟厉害至此。
“所以我们终于要跟段氏宣战了吗?”姜棠小声嘀咕了一句,竟十分兴奋。
“你好像很期待啊。”沈常青被她拽着袖子晃了两下,哭笑不得。
“你不期待吗!”姜棠说:“我们不用装孙子了,那些妖言惑众害我死掉的羽师,那些曾经指着你脊梁骨骂的羽师,他们会天翻地覆,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