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祎记得这样一个人,刚正不阿,严谨刻板。陈之毅继续:“根据记录,他们最先发现乐书记的异样,源于银行的一次操作失误,有心人从失误当中找出乐书记在数年前曾经汇过一笔巨款,也就是你高二升高三的那年。”
陈之毅带来了一份文件,说到这里,他将文件递给余祎,“这笔钱来历不明,当年被划归为案件赃款,乐书记并没有辩驳,检方核对之后发现问题,但因种种原因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我调查很久,只查到那段时间乐书记与照片上的这人有过密切接触。”
资料中显示的款项数额,余祎极其熟悉,内页中还附有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人根据资料显示,已经生活于国外,余祎低头看着照片,笑说:“凭空猜测?”
陈之毅“嗯”了一声,道:“这人是新加坡华人,八年前在海州市小有名气,你的父亲从政三十年,从未接触过新加坡人,只有这人是个例外,魏宗韬在八年前创办公司,曾经得到你父亲友人的帮助,他在国内的记录全是造假,谁能有这样的能力偷龙转凤?”
他下定结论:“时间符合,国籍符合,再也没有比这种更准确的猜测,你这么聪明,一定心中有数。这笔资金的所有人不是凶手,确是帮凶。”
陈之毅太了解余祎,除却余祎的父母,他是陪伴余祎最久的人,余祎撇个嘴他就知道她在嫌弃,余祎瞄一眼他就知道她有兴趣,余祎主动帮人他就知道她有目的,余祎是冷是热他也一清二楚,他更清楚乐平安就是余祎的禁区,谁也碰不得谁也伤不得,连宠她到大的爷爷和叔叔,也无法得到她一丝半点的原谅。
余祎还在看照片,陈之毅看不见她的表情,寂静许久才听她开口,若无其事,语带笑意:“那又怎样,我父亲确实犯了法,他也已经接受了死刑,那又怎样……”
她没抬头,重复两遍“那又怎样”,情绪不见变化,陈之毅却心中一紧,不由捏了捏沙发扶手,再笑时已有些僵硬,声音干涩,不再提及乐平安,只说:“魏家的斗争会连累你,你已经离开很久,不要再被卷进其他人的是非中去,我已经在报纸杂志上都见过你,你爷爷叔叔也迟早会见到,不想看见他们,你就尽早离开。”
他站起身,见到余祎还是一动不动地垂头坐着,终于忍不住走到她面前,低声道:“一一……”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彼时魏宗韬还在集团,他有许多公事要做,一直忙碌到天黑他才回去,坐在车中即将抵达家门,经过一栋临近别墅时他抬头望去一眼,那里漆黑一片。
回到家中,客厅里只有阿成一人,魏宗韬问:“余祎呢?”
阿成回答:“吃过晚饭就去书房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出来。”他早前已经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庄友柏,现在他又详细交代,“陈先生坐了一个多小时,前半个小时我坐在餐厅里能听到他们说话,之后余小姐赶我上楼,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魏宗韬点点头,吃完饭后才回到楼上,洗完澡见余祎还没回来,他索性去了书房。
余祎正盘腿坐在大班椅上看连续剧,见到魏宗韬进门,她随意瞥了一眼。
魏宗韬径直走向她,手掌箍在她的腰两侧,一个用力就将她抱了起来,余祎厌烦地叫了一声,转眼就被魏宗韬放置到了他的腿上,下巴被对方钳制抬起。
魏宗韬沉眸问:“生什么闷气?”
余祎甩了一下头,没将他甩开,她拧着眉头去掰他的手,好半天才气呼呼道:“女人每个月总要烦两三天,你不知道吗!”
魏宗韬一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