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克莱恩深吸口气,重新坐下,“抱歉爷爷,我关心则乱。毕竟那种不能合法研究实验的技术,肯定不成熟。如果出事……”

??木诚海打断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也看到了,绯屿除了必然存在的后遗症,什么问题都没有。而且手术后我送他去医院查过了,他的孕腔发育良好,生育能力和正常omega没任何区别。他只是没精神力。”

??第一军校的精神力检测中,根本测不到木绯屿的精神力波动值,最后取了f级为结果是因为检测仪器的原理机制问题。因为那个仪器是检测刚分化的ao精神力的,它的原理是刺激脑域对应区域,捕捉波动值。

??没有学习和训练精神力的人,不会使用精神力,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

??a和o都有精神力是自从人类分化出abo性别,ao人群同时激发精神力以来人类的共识,所以在检测中并未考虑过检测对象的ao会不会真的不能激发精神力的问题。

??当时木绯屿的检测结果作为八卦消息传得挺热闹,木家当然知道,木诚海和木修文、辛小月几人却一直没什么反应,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知情者。

??克莱恩也终于知道,结婚之初,他带木绯屿回门时,木修文与辛小月的欲言又止和遮遮掩掩源自何因。

??克莱恩的笑容虚假得几乎没有破绽,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为那个真正的小少爷“木绯屿”而愤怒、悲哀。

??他相信他家的木绯屿没有遭受这一切,甚至身份替换就是发生在手术事件中。这是绝佳的顶替时机。

??他看着桌子对面,坐得稳稳当当的木家掌权人,低声问:“家里不止绯屿一个beta,为什么……是他?因为他是私生子,还是因为爸?”

??与木修武比,木修文纯纯废物,对木诚海言听计从,懦弱无能,除了养辛小月这个情人一件事外,从来没有反抗过木诚海的任何意思。

??从木家人口中听说的原来的木绯屿的性格与木修文相似,软弱、逆来顺受,容易操纵。

??“这也是为绯屿好。作为beta,他连联姻的价值都没多少,徐盛月的家世和个性你也知道,她容不下绯屿,如果嫁人,绯屿肯定不可能比小祥嫁得好。”木诚海说。

??木祥是木修武的beta儿子,与克莱恩同岁,已经订婚。

??“你想想,如果绯屿不是omega,你会娶他吗?”木诚海发出灵魂一问。

??克莱恩作为体质、精神力双双s级的顶优alpha,他会娶beta做联姻对象吗?

??不怕被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笑话的话,尽管娶吧!

??那样的联姻,对克莱恩有多少好处?除非木家远比如今地位高。

??克莱恩将左手收在腿上,紧紧攥起拳。

??他这样的alpha的存在,就是推动“木绯屿”这些beta和omega走向悲惨命运的推手。

??“因为绯屿接受了改造,木家作为受益者绑上了贼船,所以对方将这块蛋糕分给木家是吗?这个筹码不够。这款药的利益空间比一个非法手术的受益者大得多。”克莱恩继续逼问。

??木诚海心说难缠,只得说:“我还承诺,让改造手术的合法化。”

??克莱恩稍作思忖,说:“这些是在我提出联姻意向之后对吗?我事前透露过我想转入政坛,结婚后又明确告知您计划,参选塞卡星区议员,然后以此参加大选,争夺国会议员席位。”

??“如果我成功,我就能以国会议员身份提出立法议案,再利用我手上的资源推动这项立法。木绯屿不单是给做改造手术方的投名状,也是拖我下水的船锚。”

??木诚海笑了:“蓝佑啊,我确实没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那这件事……?”

??克莱恩回以笑容:“爷爷,您想得不够深。如果单一b变o的变性很难赢得多数人支持而通过立法。这种话一旦说出去,o权协会将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这是物化omega,是歧视和压迫。您也想得到,很多不安现状又没有能力的beta一定非常乐意通过手术改变命运。”

??躺着就能有钱,多生孩子就能摆脱beta现在的尴尬地位,多少人愿意去做?

??有多少人会出于真心去做克莱恩不能说清楚。但他知道在政客和医药公司、相关组织的话术下,许多人会被洗脑去做。

??只要利益足够充分,这些人敢于践踏一切法律;敢于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风险。(注)

??“这极大侵犯了o权组织的利益。您必须清楚,o权相关ngo的背后,是资本与自由党的联手。要从他们手里争夺利益,必须建立比o权更洗脑,更‘正当’,更多人能得到利益的利益网。”克莱恩慢条斯理道。

??笑死,他前脚刚给o权协会打钱,后脚就去撬人家利益的墙角?

??“而且omega腺体改造不好听。如果改成跨abo性别……我想自由党,至少司空先生会很有兴趣。只是要想吃下这块蛋糕得多付点钱。”克莱恩笑着起身,“爷爷,静候佳音吧。”

??只谈商业利益,政客怎么可能同意合法化?

??推动一项立法,必须给出值得政客心动的价码——选票。

??至于提案到了国会如何通过——贿赂。

??而一党魁首支持的事情,其同党派议员那里需要的贿赂价码就用不着太多。更大的党派共同利益能给个人带来更大利益。

??自由党靠支持o平权,喊着自由平等与保守主义的和平党打对台,光支持o权哪里有支持更自由的性别来得“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