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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落红榴 巫羽 1475 字 7个月前

本不放眼里,看来真得被当小厮了。

离开柳府,林致远不禁回头仰望柳家的深门大院,心想这房子就像个牢笼,将十郎囚禁在里边,这样想著,又担心十郎回家後,也许过得不好。

怀里揣著信,林致远小跑回李宅,听仆人说李辰明在後院听曲,林致远想:又在听曲?以李辰明的嗜好,那小唱说不定跟李辰明是连手的。林致远胡乱想著朝院子走去,婢女将他领到院门外就离去,林致远直闯院子找李辰明,等他找到凉亭中的李辰明,却见小唱枕在李辰明膝上,李辰明低头与他说笑。

林致远刚想躲避,李辰明竟已看到他起身,小唱羞得双颊绯红跑开。

“十郎回信了。”林致远走过去,把十郎的回信递上。李辰明神色不变,稳稳接过,拆信读阅。他坐在凉亭长椅上,衣领半开,看得见里边穿的白色中衣,再加上本该是腰间系的玉带钩与丝绦,竟被丢在一旁,林致远脸红,胡思乱想。

“先读读回你的信。”李辰明一本正经,但当他抬头看林致远,见林致远涨红脸,戏弄说:“致远,把我的玉带勾递来。”林致远站著不动,拿眼瞪李辰明说:“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自己动手。”李辰明将信在林致远面前摊开,似乎在说:还想不想让我给你读信。林致远深觉自己的软肋被人掐住,他看到李辰明手上的纸,密密麻麻都是天书──不说那是繁体竖写无标点,还是文言文,更重要的是十郎写的是草书。林致远抓起玉带勾,递给李辰明,李辰明缓缓系上,整了下衣领,这才开始读信,念了一遍,林致远如听天书,一脸白痴相,文言文他不懂什麽意思。李辰明用大白话简略陈述说:“十郎让你读书识字,并说你擅长丹青,不要浪费天赋。”李辰明将信纸合上,疑惑说:“你并无绘画天赋,十郎为何有这般说辞?”林致远不是第一次被李辰明看扁,他也懒得理会,只问他关心的:“还有呢,十郎还说什麽吗?”李辰明回:“也没什麽,说他现在万虑俱寂,也就是再无杂念折磨他,心已平静。”林致远猛点头,嘴里念叨:“他过得好就行,他家那宅子就跟个鸟笼一样,我看著很不舒服。”李辰明听到这样的话从林致远口中说出,心里吃惊,确实,柳家在李辰明看来,也是个鸟笼子。

林致远收回十郎的信,转身就打算离开,李辰明突然在一旁说:“去取我作画的那套劳什子。”林致远回头,以为在喊他,正不悦想回:“自己去,我又不是你家仆人。”时,才意识到这是要叫他作画。

作画工具取来,将宣纸在石桌上铺开,把镇尺压住纸角,林致远持笔将院子里的东西看了又看,最终目光落在李辰明身上,并做了个:你给我过去,去那边坐著当模特儿的表情。这个眼神如此复杂,李辰明不予理会。“六相公,我帮你画张肖像画,你坐那里。”

李辰明本就是想测试林致远,因此,也不介意这样的要求。他洒脱往红漆的长椅上一坐,他身穿湖蓝道袍,腰系绛红色丝绦,勾丝绦的是件白玉带勾,细腻、精美。这家夥四肢匀称修长,自有一份优雅。林致远摒去杂念,继续端详李辰明,只见他侧头的坐姿,正是入好的好构图,急忙捕抓李辰明的特点,李辰明很适合穿蓝色道袍,宽大的白色护领衬托他完美的脸庞,英气的眉宇,硬挺的鼻子,黑亮带著狡黠的眼睛,轮廓线优美、微微扬起的嘴角,长得确实不赖。他头上没戴巾帽,浓密的头发扎了个发髻,别著一支竹节青玉簪子,头戴的黑色东坡巾搁在右手旁,巾脚垂悬,而主人悠闲,旁若无人坐著,惬意自在,不羁张扬。

林致远的素描功底好,色感也强,他以前作画,画的是油画,到这个时代後,他已经学会用国画颜料作画,国画与油画的表现形式自然不同,因此林致远也自觉做了风格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