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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也是跟那孩子一起来的。”

首先是陈述句——“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迟疑了片刻才放弃得点头,补充说明道:“恰好在他工作的公司里打工。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忘记,就在一起了。”

有个奇葩母亲也是好事,我完全不用担心她在听说儿子选择一个同性做伴侣时候会晕倒哭天抢地寻死觅活,这些事都不可能发生在我妈的身上。她只是很平静得点点头,笑道:“我们两个人的眼光是差不多的,小乐。”

“妈,”我叹气,“麻烦你说正题。就是因为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更介意了。要是下次一起吃饭的话,你们会不会尴尬?说实话,要是你今天不回答我,你们没关系,我都觉得受不了。”

“好吧,你这个正经的孩子。那孩子那天来找你,哭丧着脸,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他问我是不是他爸爸的情人。我说是,他就突然哭起来了,嘿,跟你一样大的男孩子,哭成那样,我心里也觉得怪不好受,就上去抱住了他。我对他说,别哭,我抱抱你。”

妈妈顿住了,从表情看,应该是陷入了回忆,我等啊等,等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妈妈才缓缓得道:“我当时只是想安慰他,就这样。早知道你可以做到,我干嘛多此一举,真是的!”

她说完还眉头轻皱,不无嗔怪得瞟了我一眼,全然不管我是不是已然心中吐血。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母亲轻描淡写得到此为止,我深知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我都不会再提起了。毕竟,在某个奇怪的时刻,两个奇怪的人,互相进行了在除当事人眼里极度奇怪的安慰。

不过更麻烦的问题是,妈妈的的确确没有见过余思源的爸爸,这怎么都跟我的推论不符。

我又坐了会,和妈妈聊起现在那个男人的事,妈妈笑说,并不是那人自称的什么情人关系。那人是我们的一个远到天边去的亲戚家人,从城里打工回来,听说妈妈没人照顾,自作主张跑来的罢了。

妈妈倒没有反对,虽说是亲戚,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反正生活里多个还算年轻的男人,到底是好的。

我问:“你怎么没想到叫我回来照顾你?”

“你妈还没老到找不到男人,要你这个臭小子。”妈妈如是回答。

说得我心中大感愧疚,聊了那么久,恰逢护士进来要打点滴,我便起身走开,同时告诉妈妈会在乡下待几天。走出了病房,迎面遇上适才聊天的话题,那男子朝我咧嘴一笑,我扯了扯嘴角,算作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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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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