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跟资历都光彩夺目,令人眼花。
弱点?丑闻?一无所获。
但我想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即便真有软弱处,他也会将它利用殆尽,反成优势。
心头钻进一个奇异的想法,我霍然起身,决心付诸实施,而无视心中警铃大响。
本该远离的对象,偏偏自个卯足了劲头要去靠近,自食其果,自讨苦吃,作茧自缚。
晚上八点二十分,江滨别墅区,出现了一个我。
这里所有的别墅似乎全都大同小异,好不容易顺着门牌号摸到了目的地,我深吸口气,按响门铃。
可视通话电铃,问话的不是他,似乎也不是他家人。
我报上公司的名,言明为公事上门,对方应答的语气将信将疑,在沉寂五秒钟之后,大门洞开。
来之前我是这么设想,他在不在家,都无所谓。我的意思不过是我知道你家在哪,想对我做什么,自个当心。
其实我真未想到报复,这般直捣黄龙,纯粹厌恶居于守势。
他在家。
他的妈妈也在家。还有帮佣。还有……哇哦,这是谁?
脑中闪过一个有着小鹿斑比一般大眼睛的女孩,带着正义之怒盯着我。
如今一袭浅黄色收腰连衣裙,女性风采尽显,再无怒气,眸中本是含笑,见到我则换上惊讶——显然,她没有认出我。
这,算什么?同学聚会?
深入虎穴似乎也不是他所能预见,不过他调整好神情,一笑道:“你来得巧了,晚五分钟我们就出门了。妈,我跟arvin去开车。”
话音落,他逼上来,用力推一把我的肩膀,耳语道:“别闹事,有外人。”
我瞟了一眼昔日的小校花,略略点头,配合得跟他走到车库。
到了外面,大家没有了顾忌,各自原形毕露。
他开车门后,双手抱胸:“你真厉害,一副混混的样子上我家来?”
“拜你所赐的,”我知道我的样子是不适合见人,也不反驳,“倒真是有保安来查问,还好公司连清洁工也发工作证,要不还真进不来这里。”
“你想来干嘛?”
“跟你一样,我也不想就这么了了。你爸呢?”
他耸肩,似若无其事,但神色间却已有不耐。
这时我才留意到这辆车不是之前的那辆小奔,而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panamera,不禁摇头。到底在动不动就堵得水泄不通的城市里开这种车有什么乐趣呢?
“别这么幼稚了,再提这些事,好过吗?”
我嗤笑,指着脸:“谁幼稚?把我打成这样?还笑我不能见人。”
先是不语,他转而讥诮:“好吧,见了你,我总是幼稚的。”
两个幼稚的成年人如斗鸡般相峙,眼看着斗志越发昂扬,不多时又有一场血战,幸也是不幸,一句柔和的问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烟消云散:
“思源,怎么开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