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韩哲嗤笑一声，变化的不仅仅只有林轩一个人，就是韩哲也与当初大为不同。

原先韩哲的身体大多是由黑色的煞气凝固而成，纵使有人的模样，可实质上，却不能与人接触，而到现在，如果忽略眉宇间的煞气的话，与常人无异。

“没有。”林轩迅速地摇了摇头，生怕韩哲有什么误会一样，韩哲看着林轩这么识相的样子，接着又是嗤笑一声，继而便转过头却没再言语。

而一旁的凤临沭却得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韩哲转过去的那一刻，林轩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而后听到之后来收尸的人的谈论，凤临沭这才明白眼前的这几个人是怎么一回事，也更加明白为何林轩会有那副表情。

其实当初的事情很明了，林轩为了不让镇国之宝被抢走，从而用自己祭献激发了玉玺那等凶器，签订契约，成为器灵的奴仆，这本没有什么，但是眼见着器灵好像对林轩并不只是，当作奴隶一样驱使。

具体是什么凤临沭也不太明白，本身她所看到的事情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并不完整，再加上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凤临沭也说不清楚。

如果眼前的这些尸体的身份倒是明了。

人生不管怎么说，乃是一国之君，而且在几年前又将国内最大的变数尽数铲除，看起来如果没有那等凶器在册的话，林轩的日子过得应该算是不错。

而那些人则就是这几年间林轩所纳的妃子，以及这妃子所出的幼子。

只是看着来收尸的人的言语之中的鄙夷，好像这个妃子与自己身边的侍卫纠缠不清，也难怪林轩没有多加阻拦，就让器灵伤了他们的性命。

但是看起来林轩虽然是不在意，甚至有些快意，但是对于器灵这种独断专行，唯我独尊的样子还是有些怨怼的。

想想也是原本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如今却屈居人下，凡事都要听从其他人的命令，恐怕就算是这器灵对他有恩，时间一长，在时光的消磨之下也会产生怨气吧。

凤临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正当疑惑的时候，眼前一闪，又出现了另外一幅景象。

“韩哲，你是不是非得把我身边的人都杀干净你才满意，是不是？”凤临沭心想这又是几年之后了，眼前的林轩大概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依旧是英俊异常，只是比起前些年眼中的天真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算计与阴郁。

看起来倒是像前几年的韩哲差不多。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那些女人孩子吗？怎么我拿他们练功你心疼了？林轩，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奴仆，没有我，你什么都没有。”

韩哲笑了笑，对于厉声的质问，韩哲还是有些受伤，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之情，不过嘴上依旧不饶人，针锋相对。

“我从来没有忘记这些，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都牵扯在无辜人的身上，他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伤他们的性命！”

其实韩哲说得对，林轩从来都是冷血的人，或许在小的时候还有一腔热情，对这世界充满着希望，可最近几年在韩哲的带领下看到了这世间如此之多的黑暗，心性自然也会发生变化。

他之所以会在朝臣的撺掇下娶这么多的妃子，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那里赌气和韩哲对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受到韩哲的辖制与控制，但是看着眼前的尸体，现实告诉林轩，无论何时何地他所做的一切在韩哲的眼中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动作一般，实质上只要韩哲想，所有人都玩弄在他的股掌之间。

“怎么，真的生气了？”韩哲发泄了一切之后，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看着林轩闷闷不乐生气的表情，心中也心疼了起来。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林轩小心翼翼的看着韩哲的表情，心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