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就是，一如即往的凌厉！

“其实你一切都明白，你早就想杀了你弟弟，不是吗？我听你口中的幻觉，恐怕你看到的是你弟弟吧？你不过是在那里找一个理由，找一个让你不那么愧疚的理由罢了。”

“不，不是的。”

听着那团黑雾的话，陌问彻底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无助地摇了摇头，嘴里不住地反驳道，可是越是反驳，他的声音变越小。

“真的不是吗？可是你的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团黑雾笑着走向陌问和陌扬，“你瞧瞧，多么干脆利落的手段了，你当时真的就一点意识都没有吗？”

陌问顺着黑雾的地方看去，顿时目光一凝。

陌扬的伤口处很平整，一剑致命，但是陌问却是知道，在之前陌扬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缠丝之痛，如万蛊噬心，直至将内脏全部啃光殆尽，让对象承受尽这世间最痛最痛的痛楚之后，才会令其死亡。

尽管从开始到现在并没有经历太长时间，但是那种痛楚亦是难以想象的。

而这一切都是陌问带给陌扬的。

“所以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自己的内心吗？”黑雾看着陌问陷入了沉思当中，愈发满意了起来，语气也比之前的随意了许多。

“其实你也不用做出这幅懊恼的样子，既然你和你弟弟被选入进入了畜生道，那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说着那黑雾顿了顿，可是陌问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等了一会儿，黑雾觉得有些无趣，但是话都说到了这，只好继续往下说下去。

“你这种后悔杀死了你弟弟，殊不知其实你弟弟对你也是有着同样的心思呢，要知道，他发现了这个地方，可是没有在第一时间联系你呀！”

“畜生道，正如其名，人性丧失，要是不一样的话，反倒是有问题了。”

“你说的不对。”就在黑雾以为陌问不会再有任何的反应的时候，陌问突然猛的一下子抬起了头，双眼正视着黑雾，那红肿充满血色的眼睛，仿佛在那一刻之间看透了黑雾的本质。

“是人就会有劣性，我承认我对我弟弟有不好的想法，我也承认我弟弟可能，对我亦是如此，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是我肆意伤害我弟弟的理由，如果没有你之前幻境的干扰，哪怕是这种情绪积累到了极点，我也不会对我弟弟动手，最多不过是分道扬镳，永不相见罢了。”

说完，陌问站起来身，一改之前脆弱无助的样子，整个人又恢复到了进入半鬼坡之时冷漠的模样。

好似刚才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黑雾被陌问突如其来的转变一惊，继而就是狂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好的很，如此歪理也让你说的如此的理直气壮，好！”

“怎么，阁下认为我说的不对？”陌问冷淡的问道，就好像是眼前站着的是一位普通朋友一样。

“不，你说得对，你说的很对，其实这世间没有对错，你认为对，那边是对的，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黑雾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给他了这么一个大的惊喜，语气之中难言兴奋！

“我叫墨问，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

“你就是那把传说中六亲不认，嗜血杀生的刀？”

“不错，不像吗？”

“不，很像。”陌问摇了摇头，眼底却是毫无波澜。

“巧的很，你也叫陌问，我也叫墨问。”黑雾开心的说道，“从这里面进去吧，进去之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