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头才扬起长鞭,怎生得顷刻却又蔫巴下来,素玥掀开帘子问为什么又停下?
隔着厚重车帘,却看到一匹高头大马赫然拦在路中央,马上男子狭长双眸冷凝,宽肩上落满雪花,周身的气场连这漫天地大雪都镇他不住。
是庚武哥。
素玥看着庚武阴肃的俊颜,不由心底慌乱……心有灵犀么,人还没回去,这样快就赶过来。
“瞧,是庚老板,你怎么来了?”素玥扯了扯嘴角,清丽面容上目光潋滟。
“呜~~”
“粑、粑~”姐弟两个看见爹爹,顿时踢腾着胳膊腿儿往爹爹怀里扑过来。
“迂!”庚武扯紧缰绳跳下马背,颀长的身躯似罩下来一道凛冽阴影。
素玥躲不过,只得把甜宝放进他怀里。小丫头哭得连棉袜子都蹭丢了,庚武把甜宝粉嫩的脚丫子裹进掌心,怜疼地亲了亲。豆豆看见爹爹抱姐姐,瘪着小嘴儿也讨抱。姐弟两个哭得眼眶红红的,可怜得不行了。
惯是把三只崽儿当成宝来宠的,几时舍得受这样委屈。庚武看得心疼,把豆豆也兜进另一道臂弯里,睇着车厢内的暗影问:“还有一个呢……孩子娘去了哪里?”
他的声音冷而低沉,挺拔英姿矗立在雪地上,就像是一条凛傲的雄狼。雄狼是什么,是一种家庭观念极强的凶猛烈物,他的女人和他的犊子一个也染指不得,谁人侵犯了谁人便不得好下场。
车厢里明明三四个人,却无人敢回话。
太后不答,隔空睇了素玥一眼。
素玥只得贴近庚武站着,看着已然空寂的三间木屋道:“路上遇到了点事……方才,太后忽然腹痛,本来想进屋讨口热水喝,不想遇到了山匪……”
山匪嚒?但很明显庚武不想听她撒这可笑的谎言,他们乱党的事儿他一清二楚,不去掺和,是因他只想做个赚钱养家的商人。但她不要把他当做傻瓜。素玥的话还没问完,庚武便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
“我问的是孩子娘去了哪里?”庚武阴鸷地截断话茬。
阿檀才不给素玥机会说话,哭着跳下来:“回爷的话,三奶奶她不见了……抱着花卷小少爷去把尿,路上遇到了坏人,我叫三奶奶、三奶奶,素玥她不给时间等,一定催着赶快走,结果我路上回头再去找,就找不见人了,只剩下来这两个。”
把一枚玉佩和尿布睇给庚武,一边说,一边不停抹眼泪。
是一只红玉兔儿。铎乾送给花卷的玉佩秀荷不肯戴,找个借口又还回去给了祈文小世子,叫庚武给宝宝们定了三只小羊,庚武便顺带送了她一只生肖兔。喜欢得不行,贴着身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