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适才恍悟长廊上碰自己手臂的是谁,难怪梅孝廷忽然笑得那般异样。看着庚武肃冷肃冷的眸光,生气起来的样子真是叫人心惧呀,一下午的胸闷忽然就开解了。
抿着嘴角,嗔剜着他道:“吃醋呀?就许人家围着你‘庚武哥’长、‘庚武哥’短的叫,我这才隔空看了一眼,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你就不高兴了,不讲理。”
偏去床边叠衣裳,空留个背影给他看。
“啊——”只还不及站稳,整个儿便已经叫庚武掠至清宽的怀中箍紧。
真是不要命了,怎样与他赌气都无妨,独独就不允她用这件事儿挑衅他!
那才沐浴过的身子,弥散出淡淡的诱人花香味道。许是受了这一瞬惊吓,锁骨下的一片儿沃美猛然婷出,隐约可见雪山中两朵娇妍的红。那红起初的时候盈盈小小,因着他连日的爱宠,方才有了如今润美的味道……这是他庚武一点点悉心开垦耕耘起来的女人,自从将娶妻的目标锁定于她,她便与那梅家的二少爷再无干系。
现在没有,今后也休要半分肖想。
庚武把秀荷紧紧锁在两腿之间,凝着她白皙的粉颊:“你心里若是无他,为何看他的眼神那般恍惚?连我唤你的名字,你也不曾听闻……可是因为与我赌气,忽然又后悔当日舍下了他,随了我走?”
可恶,这般霸道的男人,他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又反过来逼问她了?
气得秀荷手心朝庚武清隽的颜面上掌:“我心里若是放不下他,便不会嫁给你。我只是气他不肯学好,镇日里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混在一起。哪里像你,放不下旧人,还要找个相似的替代……”话说到这儿,声音又委屈地低下来。
当日既那般头也不回地跟了庚武走,便是要将从前的旧事一应都抛尽,一辈子只与他安安稳稳,再争一口气,比梅孝廷过得更要好一些。可他若是心里有了人,那就不一样了……到底哪儿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察觉女人眸中的落寞,庚武适才放柔了语气,大手把秀荷的手儿就势抓在唇边轻吻:“傻瓜,我庚三朗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倘若心中有谁,便费尽艰难险阻,也誓要将她娶进家门,必不至于把她放走。那小个子不过才与我相处短短三月,只因她太过弱小,疤脸又对她虎视眈眈,觉得可怜,便叫她随在身边罢。平日里连话也少说。从始至终我只认定你一个,便是将来有再多的女人出现,也一样目不斜视。把她忘了便是,日后都不要再提。”
秀荷默了默,把手抽回来:“你这样保护她,指不定她心里喜欢你呢……从前都还是个男儿装扮,你就可怜她,把她带在身边护着。哪日她过得不好了,忽然泪眼汪汪的找上门来,到时候你忍心赶她走嚒?我不信你。”
越说越叫人放心不下,忽然捧起庚武清隽的脸庞,执拗道:“你要是将来背着我藏别的女人,我便卷了你一身钱财家当跑路,绝不叫你两厢得意。”
真个无情无义,枉掏尽心思疼她,此刻就算计着离开。庚武精致薄唇勾起一抹笑弧:“但随你就是。除非你能跑得叫我找不见,否则总要叫你甘心情愿地回到我身边。”
炯亮双眸凝着女人脸上的神采变化,那抚在她腰肢上的手渐渐收紧起来。她的腰儿也似没有骨头,分明盈盈凹曲,握在手中却是丰软。被她半日不理,此刻早已是恨不得把她一口吞吃,忽而单手撩开她的裙裾,把她一抹小裤从娇豚上剥落下来,撇去身旁红木圆桌之上:“最后与你说一次,今后再不许与他眉目往来……否则,便是今夜这般叫你痛了!”
“喂,你干什么呀……”只觉裙下空凉,那里被他修长指骨探入,怵得秀荷浑身一颤,连忙叫他拿开。他却不肯拿,那隽逸容颜上一抹狼野之气浮现,只看得秀荷好不陌生。她不知方才一扇一扇地把门页阖起,却无意中与对面的梅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