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棋可走得不太好。”

女人的目光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轻轻笑道：“我什么意思，徐小姐还不知道？”

我甩出一沓照片，照片上她跟另一个男人举止十分暧昧。这是我花了钱找私家侦探办的事，对方效率还不错，至少能够赶在这女人到郑洛言面前撒泼之前。

“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郑洛言的，而是你跟你情夫的孩子。”我看着对面的女人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心里涌出一股快意：“徐小姐，不是谁都能这么容易就踏入豪门。”

我把烟按在烟灰缸里，起身告辞。

我掏出手机，打开追踪系统，表示着郑洛言的那个红点显示在百货商场里。夏薇薇那个女人又拖着郑洛言给她买衣服去了。

夏薇薇是郑洛言新交的女朋友，据说是个平面模特，脸蛋清纯，身材却惹火。叫床的声音也十分勾人。

自从四年前开始，我就逐渐学会了伪装，伪装自己是个正常人。一开始还不太熟练，每次看到郑洛言跟别人做出亲昵的动作都控制不住表情，不过经年累月就成了习惯，就算郑洛言在我面前和别人做爱也可以八风不动地微笑，甚至伸手给他递套子。

只是外壳之下，是无人发现的病态。

郑洛言手机里的gps是我偷偷装上去的。他通信录里的所有人我都有备份，我跟踪他约会，我调查他的每一个女人。

我爱他。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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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

郑洛言脑子是很聪明的，高考之前稍微在书本上花了些心思，成绩就令人惊异地突飞猛进。可我成绩平平，只能相信勤能补拙，每天看书做题熬到一两点才跟上他的步伐。后来郑洛言填报志愿的时候我暗暗打听，毫不犹豫地跟他选择了同一所学校。

成绩下来，我俩都光荣入榜，我装作是天大的巧合。郑洛言也没有多想，毕竟学校在x市本地名气颇大，人人都可能报考。

后来以分摊房租为理由，我跟他一起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公寓。

我们的关系稍微缓和的同时，他的身边人从来就没有断过。

晚上九点过，公寓门口传来轻微的“咔擦”声。夏薇薇拿着钥匙开了门，亲热地挽着郑洛言的胳膊踏进来。她穿着高跟鞋，一进来就熟门熟路地在鞋柜旁边找了个软凳坐下来，俯下身解开搭扣脱了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俯身的时候乳沟在衣服底下若隐若现：“走了一天，脚都痛死了。”

郑洛言把左手提着的袋子放下来换了拖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还不是你自己选的。”

“那不都是为了和你配起来。”夏薇薇撒娇地嘟起了嘴唇，“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怎么安慰？”郑洛言勾唇，毫无避讳地说：“等会儿去床上安慰？”

“哎呀，你讨厌。”夏薇薇脸红了，娇嗔一声，“还有别人在这儿呢……”

男人嗤笑：“前天我们做的时候你可没在乎外面还有个人。”

郑洛言从来都不顾忌地跟他的女人在我面前调情。久而久之，我的心脏已经锻炼出极强的抗压能力，几乎百毒不侵。

两人也没怎么跟我打招呼，想来是被勾动起欲火，说笑着就进房间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房里就隐隐就传来夏薇薇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这两个人也真是有精力，在外面逛了一天，一回来还能立刻开始床上运动。

我回想起我第一次知道郑洛言在外面跟女人开房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我感到浑身都在烧，心脏却无止境地下沉，意识在逐渐袭来的黑暗里沉浮不知归处。

而这一次没有人再让我抓住他的衣角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