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给我一个这么重要的任务,我一时连温泉也不敢去泡了。后来才被宋姐跟小叶叫出去,但坐在池边只泡脚,被嘲笑像个老头子。
小叶在我旁边汇报战况,说先前坐在宋姐车里失了先机的何姐跟孙姐也终于按捺不住了,但是战斗力显然不足王姐跟谢姐,四个女人一台戏,全都挤在郑洛言身边,还要想着怎么给别人下绊子,场面又显得酒池肉林,又显得危机四伏。
她看到一半,就心有余悸地退了出来,免得横遭波及。
小叶倒是有些说故事的天赋,我跟听评书似的,宋姐也在一边哈哈大笑。等我们笑够了,天色也就暗了下来。
晚上六点过便是旅店的晚餐时间,服务员会把饭菜一一送进客人房间里。我们三互相道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郑洛言竟然是比我先回来的。我连忙把腕表还给他,省得碰坏了大难临头。表带都被我捏出了汗来。
它这儿的饭食也做得精致,清淡不油腻,我隐隐觉得应该是符合郑洛言胃口的。
他很有教养,吃饭自然也非常优雅,基本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吃完饭后,我便先把浴室让给了郑洛言。他在外折腾一天,应该出了不少汗。我十分周到地把浴巾一并也递到了他的手上。
我坐在床上,手机发出一声短信提示音,我一点开,原来是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间有雨,明天天气晴朗,适合出行。
我退出一层,便看见被我置顶加红的宋林的名字。指尖一颤,折磨自己一般点了进去。这些短信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次。
两个月,他发给我的话加起来恐怕都不足一百字。
“我不知道你在通过我看向谁。”
我与他在一起,除了他又能看向谁呢?
“楚先生,我洗好了。”郑洛言出来的时候,我正对着窗口抽烟。
“原来楚先生也抽烟?”
我才发觉原来我在他面前是从不抽烟的。若不是想起宋林的话。
我匆匆想要捻熄烟头,他却忽然眉头一皱,郑洛言情绪向来收敛,若是皱眉足以说明他极不愉快了,我正惶惶不解究竟是哪一处惹得他不愉快,却看到他迈着长腿几步踏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腕。他是用了几分力气的,我一时吃痛,烟蒂掉落在地上。
“楚先生这个习惯可不太好。”他看着我的手指,沉声说道。
抽烟是为了让我平静,而疼痛让我清醒。我的手指上时常都会有被烟头灼伤的疤痕。宋林从未发现过,可郑洛言发现了。
我讪讪一笑:“下次一定注意。”匆忙把被握住的手腕抽离出来,几乎是逃进了浴室里。我浑身颤抖,像是我的敏感可鄙被公之于众,赤裸裸被剖析在男人眼底之下。
……为什么偏偏是郑洛言。
我已经尽量让自己洗得更久些了,但又总不可能不出去。我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又觉得自己十足可笑,终于推开了门。
郑洛言向来收敛自如,此时已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只坐在桌边喝起了酒来。这酒大抵是我洗澡时送来的,上面都是印着日文。我也佯装自然坐到他旁边,试了几口。这是日本清酒,按理说度数不太高,我初喝下去确实没什么感觉,可没过一阵就觉得晕晕乎乎,有些上了头,后劲极足。
外面果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雨水打在竹叶上,发出清幽的声音。
他喝着酒,我看着窗外,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并没有任何交流。不知九点还是十点,我坐不住了。进到房间里,迷迷糊糊躺了下去。
再次醒过来,却是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抚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