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很喜感。
但随即她就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可以微笑着冲她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
“小晰……”沈洛这一声呼唤,好像前世那样遥远。
傅明晰有些恍惚。
傅明晰看着已经哽咽的沈洛,唇角带着微笑:“干嘛哭丧着脸?不想见我,我走了哦。”
沈洛拉住傅明晰的手,手掌冰凉冰凉的,傅明晰挣脱了下,没挣开,也就随她。
沈洛看着瘦的不成人形的傅明晰又惊又痛,继而深深的自责,她无法克制的流着眼泪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见傅明晰并不做声,沈洛咽呜道:“我没有复婚,我也从没想过,你住院的时候没有去看你是因为医院外面有守卫,我见不到你,我见不到你,你出院那天我远远的看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后来我去找你,你却每天都不在家,没人告诉我你又病了,对不起……”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到傅明晰的手背上,烫的她瑟缩,她忍不住收回手。
傅明晰轻声说:“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别哭了。”
沈洛捂着眼睛,摇摇头。
傅明晰眼神有些空洞,她吃力的保持着唇角的笑说:“沈洛,回去复婚吧,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无关于这次发生的事,跃跃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我想我们之间的缘分和爱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刻重要,曾经就好像大梦一场,我现在醒过来了,我们都还有家人和责任,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傅明晰吐出最后那三个字,觉得自己灵魂好像抽离出来了,轻飘飘的,其实说出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那么悲伤,就这样结束吧,对所有人都好。
杜堇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明晰,她的样子不像是因为生气愤怒而说出的不负责任的话,冷静理智,好像早早就决定好了。
沈洛呆滞的仰头看着傅明晰站起身,从容不迫的向她道别,走了出去。
她,刚刚说的是——分手?
酒店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傅明晰的身影一下子变得遥远,她和她好像瞬间被隔离到了两个世界。
杜堇年担忧的看着一旁怔住的沈洛,说;“你还好吧?”
沈洛低下头,声音干涩的厉害,她笑笑说:“我又没同意她说的话,能有什么事?”
事实证明,沈洛真是个坚韧到顽固的人,她每天都会去找傅明晰,来证明自己真的一点点打算放弃的念头都没有。
傅明晰前几次还劝她,到后来也不理她了,随你便吧。
天气渐渐冷了,很快的b市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傅明晰很怕冷,在家里也穿的厚厚的抱着手炉,呆呆的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
她日渐消瘦,怎么养也养不好,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像要透明一样。
苏晨献宝似的带来了他爱爬山的朋友在长白山挖到的一颗野人参。
傅明晰嘲笑他:“长得像水分不足,又瘦有干瘪的老白萝卜。”
傅太太呵斥她,没礼貌。
苏晨不以为意的笑。
傅明晰抬头对苏晨说:“一会儿帮我个忙呗?”
“嗯?”
“见机行事。”
“哦。”
傅明晰走到门边,伸出手掌,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在掌心,转瞬即化,傅明晰呵了口白气,遗憾的说:“可惜了今年不能出去打雪仗。”
苏晨看着傅明晰的眼神隐隐带着担忧,她看起来太过单薄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