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朕说,你也应当明白,朕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臣弟明白。”
现下年关将至,北疆边境的军士常年驻守,就算开战,也无甚大碍,可西南边境不同,嘉南关终年安稳,月华国国力羸弱,构不成太大威胁,两国实力悬殊,也因此才会有安和公主和亲一事,若在年关开战,原本还能回乡过年的军士势必不能如愿,要是百姓得知,朝廷宁愿燃起战火也不愿交出一人平息战乱,到时候百姓怨声载道,士气不振,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所以南宫若尘,必须回去!
苍翊神情淡淡,让准备了一番训斥之词的庆元帝有些愣怔,正松了口气,又听他道:“臣弟有一事相求。”
他松口太过容易,听他此言,庆元帝顿时心生警惕:“……何事?”
“臣弟请皇兄,彻查三皇子府!”他满脸认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庆元帝眸色微沉,与他双眼对上。
苍翊还是第一次这般直白地与他对视,这人对他来说,是兄是父,更是君,直视帝王实乃大不敬,可他此刻却丝毫不肯避让,眼中的坚定让人动容。
他已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人强留在身边,却也绝不能让人再留有遗憾。
沉默良久,庆元帝正欲开口,御书房的殿门被人叩响,喜乔快步走进:“启禀皇上,殿外有人,自称是翊王府客卿,求见圣上!”
“……”
苍翊一惊,下意识看向殿门,空无一人。
庆元帝瞥了苍翊一眼:“让他进来。”
“是。”
殿门处多出一道身影,白衣胜雪,衣袂伴着殿门透进的风微微而动,一条素白腰封点缀着简单的纹路,那双修长的手紧拢在宽大的衣袖之下,他此时背对着光亮,仿若仙入尘世,踏步而来。
“瑾竹,你怎么来了?”
苍翊心中一紧,面带焦急。
南宫若尘微低着头,抬眼看了看他,掀了掀衣角,对着帝王跪下:“草民苏瑾竹,参见皇上。”
“……”
身份有别,帝王未允,苍翊不能拉他起身,见庆元帝长久不语,他便紧挨在南宫若尘身边也跪了下来。
上座之人脸色微沉,晦暗地盯了两人半晌,瞥见南宫若尘腰间所系之物,顿时如一口气堵在喉间,滞塞得很。
那是一枚令牌,可供通行宫门之用,他本就疑惑这人是如何进得这层层宫门,此时见他腰间之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好得很!”
朕许你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利,赐你这块通行令牌,竟被你这般轻易便予了旁人!
庆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