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想着府中定然已经出事,苍翊脸色难看至极。
“皇叔不如坐下,侄儿定当好生招待,你若是要强闯,不小心伤到了皇叔那可就……”
话音未落,门边一阵响动,苍邵骤然抬头,还未看清出了何事,锋利的剑刃已近至身前,抵住了他的脖颈,剑尖处还带着异样的黏腻,待看清门边的状况时,他不禁瞳孔一阵紧缩。
方才拦住苍翊最近的两人已然倒地,脖间深红的血口还在不断渗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两滩大小不一的血泊……
“你……你怎么会?”
苍邵连连后退,却避不开紧随而至的长剑。
苍翊道:“本王要想出去何需强闯?既是二皇子相邀而来,不如陪本王走一趟如何?”
“……”
幸而苍邵惜命,纵然知道苍翊不会杀他,也不敢去赌那一分意外。
顺利出了煦和楼,苍翊跳上侍卫早已备好的马车,回头见苍邵捂着脖子面露愤恨,提醒道:“与其在这里怨恨旁人,二皇子不如思虑自身,枕边之人尚且为他人所用,你所做之事皆暴露在敌人眼底,就算你做的再多,你觉得你又能有多少胜算?”
苍邵一惊:“你什么意思?”
“言尽于此,二皇子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弯身钻进了马车,见马车快速离去,苍邵欲追赶上去,无意牵动了脖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无奈只能作罢。
马车只能走大道,虽省力却差了速度,苍翊心中着急,行了一段路便直接跳下马车,寻了最近的一段路匆匆赶回王府。
清芷榭内,火光大盛,刀光剑影不断,偶尔还伴有音律之声,南宫若尘一袭白衣,望着院中来回交错的身影,火光映衬之下的俊脸,神情不明。
“师兄,这外面乱的很,你先回屋吧。”
左麒击退一人,窜到了房檐下。
“无妨。”南宫若尘摇头。
今夜的刺客不论功力或者人数,与之前的都不在一个层次,其他人王府中的侍卫和十八暗卫尚能应付,让他倍感在意的是,那一直立于院墙之上,一袭黑衣,面纱遮颜之人。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人骤然低头,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明明是看不见的,南宫若尘却明显感觉到她在笑着,正心生疑窦,却见那人忽然从院墙上跳下。
“师兄小心!”
人影转瞬即至,少年的身影挡在身前,被那人一击即退,南宫若尘伸手接住不受控制倒退的身影,强横的力道连带着他也向后退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蒙面之人却再次近至身前,南宫若尘瞳孔微紧,将少年从身前扯开,顺手取过他手中长剑迎上那人攻势。
以身形看,并不难辨认这是一名女子,她手持短刃,游刃有余的身姿在对上南宫若尘手中长剑之时微微怔住,眼神逐渐认真起来。
苍翊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熟悉的白色身影正与一黑衣女子交手缠斗,顿时惊住。
他从未见过瑾竹利剑出鞘的模样,往日对敌也都是用毒居多,此时他手持利刃,银白的剑柄在他手中灵活转动,单手对上那女子也不落下风,凌厉的一招一式,使得他整个人显现出一番前所未有的风姿。
只是此刻他却没工夫欣赏这一切,凤眸微瞥,随手抄起跟前侍卫的一把长剑,他径直绕过院中其他缠斗的身影,直奔屋檐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