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苍离,当真够狠够绝!”
他在朝堂之上的助力本就比不上苍离,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自己的嫡系身份,如今尊嫡系为主的朝臣受此劫难,是苍离刻意警告,还是只为削减他手中助力?
见他说的咬牙切齿,侍卫面露不解:“殿下如何得知,此事是三皇子所为?”
“除了他还能有谁……”
“殿下,殿下!”
疾斥的声音被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打断,有丫鬟自里屋跑出来,对着苍邵行礼:“启禀殿下,小皇孙保住了,与皇子妃母子平安!”
“当真?”
“当真,只是皇子妃身子还有些虚弱,此刻正在……殿下?”
不理会丫鬟的回禀,苍邵直接冲进房内,床榻之上一人安睡,苍白的面孔掩不住那张倾世绝色,他轻轻在床边坐下,爱怜地以指尖轻抚她毫无血色的唇,半晌之后将手收回,安心的神情渐渐变得冰冷。
他紧拳低语:“你既不顾兄弟情分,我必要让你血债血偿!”
……
☆、撮合
“一群废物!”
次日朝堂之上,大殿中群臣刚奉上不久的奏折散了一地,庆元帝站于高台之上,满脸怒不可遏:“一夜之间,颐都城内十数位朝廷重臣受伤甚至死于非命,皇城禁军竟然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察觉到异样,朕养着你们一群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大殿中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地落针可闻!
“林煜,你可知罪?”
“臣知罪。”百官中走出一人,跪到殿中。
这人乃是禁军统领,若要论罪,他必然首当其冲。
庆元帝道:“下朝之后,你自去领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臣遵旨。”
群臣垂首,无一人敢替他求情。
这次行刺,他们几乎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有些人的府邸正与那些遇刺的官员比邻而居,想到昨晚的刺杀,众人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庆元帝沉默半晌,镇定了心神,看向殿中:“昨晚与刺客有所接触的人,可有什么发现?”
“这……”
群臣中有人迅速垂头,眼神闪躲。
苍邵顿时皱眉,昨夜那刺客斗篷遮身,他根本连面都没见着,能有什么发现?
他下意识瞥向被问及的其他人,见苍翊上前一步,似是思索了片刻,双手四指交叠于身前,躬身行了一礼:“启禀皇兄,依臣弟之见,昨日入我府中的那些刺客,当与那日城外拦截刺杀臣弟之人,是受同一人指使。”
庆元帝眸色微沉:“何以见得?”
“那日城外遇刺,与昨晚王府遇袭,臣弟都与刺客近身交过手,他们出手的招式如出一辙,故而臣弟才会有此猜测。”
殿中半晌无话,苍离站于苍翊左后方,听他此言不禁眉头微蹙。
城外刺杀是他所为,苍翊也必然知晓,而众臣所知的,那翊王城外遇刺一事,国公府大公子已经画押认罪,现被关于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