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急斥:“你去也无用,他们既然能直奔怡月阁而去,必然是有了确切的消息,他们知道的,未必会比你知道的要少,此番结局,只怕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脚,你再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
左麒脸色微苦,瞬间歇了心思。
“只是归冉并非不谨慎之人,怎会因来历不明之人的身份就如此大动干戈,他就不怕有人下套?”
苍翊垂眸,有些不解。
三人围在院中石桌前,南宫若尘手中握着暖炉,许是怕冷的缘故,他双手掩于袖间,只露出几截修长的指尖。
他思索良久,似是想起一事,忽然抬头道:“你那玉牌可还在?”
左麒一怔,下意识摸向腰间:“在,我一直随身带着的……”
话音戛然而止,少年神情一僵。
他一直放在腰侧的玉牌,不见了!
见他此状,苍翊了然。
若是常人传递消息,归冉自是会细心揣度,但要是医圣之言,他纵然不会事事依言而为,却也能信了七八分。
“看来是有人要拖我翊王府下水啊!”苍翊轻笑。
虽然他本就身处泥潭之中,但被人算计,到底还是有些郁闷。
“也许他……”左麒意欲辩驳,却忽然哑了声音。
想起那两人在密室中的谈话,他能将师兄中蛊之事隐瞒至此,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亦不得而知,玉牌上淬有剧毒,其他人碰之他不可能察觉不到,现在玉牌丢失,除了赫连荼,他想不到旁人。
“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左麒被惊回神,对上苍翊打量的视线,撇嘴躲开了视线,显然不愿相告。
院中三人,思绪各异,远处的山头残阳渐隐,余落的光亮衬着尚未融化的残雪熠熠生辉,给院中添了几分柔和。
夜色渐临,三皇子府后门处悄然走出一人,朝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殿下当真要如此?”
府内,苍离望着手中刚送来不久的消息,面沉如水,听闻旁边一人说话,冷笑着勾了勾唇角,将信条在燃起的烛火上焚烧,直至化成灰烬。
“既已有人生疑,能避得过一次也会有下一次,暴露是迟早的事,现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此时若不动手,这枚棋子,便无用了。”
他凝神盯着摇曳的烛火,眼中深不见底,看不清思绪,他胸有成竹,连爵却面露担忧:“属下听闻今日禁军出动一事与翊王府并无关联,这其中只怕还有其他势力干涉,如今敌暗我明,若是……”
他话语未尽,苍离却知他何意。
那人于暗中搅乱他的计划已非初次,他却遍寻无踪,怡月阁隐藏于皇城数年,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那人却对怡月阁一事知之甚详,必然与怡月阁中人是旧识,今日之事若当真是那人所为,他此举,正好引蛇出洞!
思及此处,他眼中寒意更甚,面上带了几分阴毒,似是觉得眼前烛火跳动地碍眼,他抬手,以两指将燃得正盛的火苗轻捻掐灭。
夜色如墨,不见星辰。
晚膳过后,南宫若尘握着一卷书卷,借着烛光翻看,旁边置有一支狼毫,用来做些批注,雪白的灵狐乖巧地伏在他膝上,正在安睡。
难道今日某王爷没有缠着他闹腾,房中甚是安静。
苍翊视线盯在某人脸上,神情却有些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