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姐夫……”
杜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往后倒退了几步,脖间的剑却是穷追不舍,他视线片刻不离剑身,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剑锋割破了脖子:“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姐夫救我……姐夫……”林慷的惊惶比杜蔚更甚,他早便与死神擦肩过一次,如今又再次被冰冷的长剑抵住了脖颈,好巧不巧还是之前受伤的同一位置,他浑身被死亡的恐惧笼罩,只顾着找人求救,却没注意到杜蔚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杜蔚浑身发颤,听着另一旁的呼救,眼角余光瞥着茫然无措的一众衙役,强自稳了稳心神道:“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就算杀了我,也逃不出这刺史府……”
“为何要逃?”苍翊轻笑:“刺史大人既说我们是冒充的,大人觉得我们是如何冒充,目的又为何呢?”
杜蔚一愣,经苍翊提起才想到这一遭,以他们的衣饰妆容不可能是缺钱,而随行护卫身手如此厉害,他们的身份也必然不容小觑,既如此,他们不为财不为权,冒充这个钦史,又是为了什么?
苍翊注视着杜蔚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质的印章,举到杜刺史眼前:“刺史大人可识得此物?”
“这是……王,王印?”杜蔚看着苍翊手中那四方玉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眼前的印章,反复确认,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再顾不得颈间的威胁,瘫软着跪了下来:“下官该死……”
“现在刺史大人可信了?”
“下官罪该万死,是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杜蔚头也不敢抬,他突然很庆幸,方才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苍翊拿出的是皇室专用的王印,印章上体由玄色璞玉制成,四周雕刻着龙纹以宝石镶嵌,精美非凡,而在玉印底部则是由纯金打造的缕空雕刻着四个字“翊亲王印”,是属于苍翊的私印。苍翊淡然地将印章收了起来,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杜蔚和另一边已经不再叫嚣的林慷,转身回到了主位上坐下。
没了兵器在手的衙役最是不明状况,只得跟着刺史大人一道跪了下来。刘甄亦然行礼,盯着上首的人欲言又止,斟酌了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慷在看到那块印章时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对,他不知晓那代表了什么,听杜蔚对那人以殿下相称,才意识到他们竟是皇室中人,那他垂涎的那位白衣公子又是什么身份?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林慷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一声也不敢吭。
厅内的气氛又变得沉重,苍翊自坐下之后便不再说话,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轻抿,良久方道了一句:“刘大人先起来吧。”
“是。”刘甄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却不敢再坐下。
不多时,在杜蔚和林慷情绪临近崩溃时,门外有动静传来。一身黑衣的暗一站在门口望了望屋内的情形,看到首位上坐的两位主子之后,直接越过衙役走到苍翊身前道:“王爷。”
“如何了?”
暗一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