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待过他吧。又转头看向已经从府门口走过来的人,暗自打量着。
苍翊面色铁青地站到霍展白面前,语气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这话说的,没事他便不能来了?自己就这么不受待见?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霍展白望了望四周:“还是进去说吧。”
苍翊直接朝正厅走去算是默认了,霍展白摇了摇头跟了进去,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端起之前未动过的茶水喝了一口:“我听说你请缨去郢州查探蝗灾一案?”
“有什么问题?”
“我不问你是为何要去,你且先看看这个。”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张信纸递了过去:“这是我抄录的,原来的信他们已经毁了。”
苍翊伸手接过没有信封的那封信,打开看了看,信的内容很简单,怂恿霍琅轩在翊王回程时城外截杀,事成之后助他夺得世子之位。
“这封信没有署名,不过我想我那个好大哥应该知道是谁送来的,信上虽没有明确指出要截杀翊王,你我都清楚,这铁定是冲着你来的。不知你又是得罪了谁了?”
苍翊将信原样折好,不屑冷笑。城外截杀,纵使是不在皇城却也是在天子脚下,他本以为苍离不会如此冒险刚出城外就动手,不想他竟然鼓动霍琅轩动手,看来只要能杀了自己,即使再小的机会苍离也不会放过。
但苍离也应该知道,凭霍琅轩手里的那些人是决计动不了他的,就算苍离自己出手,他这边也还有皇上给的一百禁卫军,又或是苍离此举只是为了减轻他们的戒备心,以便后面真正的刺杀……
“城外截杀你那位兄长是不可能得手的,他若识趣将信毁了当作没看到也就罢了,不然日后东窗事发,那幕后之人大可置身事外,那时,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苍翊将信递还给霍展白:“一张没有署名的信函指认不了任何人,他最好认清此事的利害,别再起这样的念头,否则他当真动手,本王绝不容情。”
霍展白重新将信收起来,他知道苍翊这番话其实不是对着自己说的,而是要他转达给安国公的,他们兄弟不和不说,霍琅轩再不济也是安国公的亲生儿子,他若出事安国公必然上门求情,与其等到那时候为难,还是现在将话说明了的好。霍琅轩的死活他可以不管,却不能不顾父亲的心情:“这事你放心便是,看完了信我在封信时刻意露了些破绽,他也不笨,定看得出信已被人动过,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这也难说,那封信既指认不了别人自然也作不得证据,他要是真的被一个世子之位迷了眼,要冒险一试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待本王离开颐都,他便会直接对付你也说不定。”苍翊沉吟道。
霍展白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他没想过要害谁,却也不会让别人白白害了去,有了皇家猎场上命悬一线的教训,他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大哥所做的事情不闻不问:“我倒是无事,他若真能杀了我夺了这世子之位,那也是他的本事,我自认倒霉。有空考虑这些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那送信之人既然能将信送到安国公府,难免不会送到他处,你此次前往郢州路上定是危险重重,连我都看得明白我就不信皇上他看不出来,也难得皇上竟然会同意你去,太后对你那般疼爱竟也舍得?”
苍翊目光微垂,想到在栖鸾殿前得到了回复,不由苦笑道:“母后她没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