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灵犀以官家小姐的规格风光大嫁,南宫若尘便释然了,有些事自有时间会证明。他们用了一辈子时间证明自己的爱,甚至双双搭上了性命,念及此,又止不住的心酸,垂首沉思间,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五指在耳侧流连,然后微微蜷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南宫若尘慌乱地伸手阻止……
“等……唔……”还未触及那只手,脸上的□□已经被撕了下来,与之同时一张俊脸在眼前无限放大,随后唇上一暖,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间。双唇被人吮住有些发麻,试探性推了推却被扣住了后颈,牙关被撬开带着不可拒绝的强势,唇舌相交,越发的深入,南宫若尘推拒的双手不由得攥紧,抵在苍翊胸膛,良久唇分。
苍翊看着眼前轻喘的人,忍不住又在那薄唇上轻啄了一下,拇指摩挲着他的唇角:“还是这样子好看。”
“你……”南宫若尘恼怒地瞪他一眼,红着脸撇过头。
苍翊笑而不语,取了个匣子将取下的□□放好,又走回桌前,看他一脸别扭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瑾竹如此绝色若是遮住岂不可惜?既回了王府,也未出院门,那张面具不用也罢,必要时再戴上便是。”
还想要说些什么,正巧灵犀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晚膳走了进来,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只得作罢,将所有的话又吞了回去。
☆、丫鬟
两个人的晚膳比较简单,灵犀候在一旁给两人布菜,小姑娘虽然机灵却还有些不谙世事,看着南宫若尘一直红着脸闷头吃饭的样子有些疑惑,自家王爷嘴角的笑怎么也掩不住,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不过主子心情愉悦,她们做下人的自然也跟着高兴。
饭用了大半,苍翊已经觉得饱了,对面的人却还未停下让他觉得惊讶,他们以前也常一起用膳,每次都是南宫若尘先他一步用完,这次他的食量似乎大了些,想着可能真是饿了,便起身坐到他身旁亲手给他布菜,南宫若尘愣了一瞬,又一言不发地将碗里多出的食物全部吃掉,只是垂下的眼眸中有了一丝犹疑。
用完晚膳,灵犀唤了人来将餐盘撤下,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南宫若尘站在檀木架旁整理那些名贵的瓷器和饰物,苍翊则悠闲地靠在软榻上名曰消食,夜色渐深,这人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南宫若尘不禁提醒道:“时辰不早了,你……”
“今日就歇在这。”苍翊剑眉微蹙,不耐地打断他,这才回府第一天他就要被赶出房门了。
“你既回了王府,也该顾忌一些你王爷的身份,哪有不宿主屋宿偏院的道理?”
之前在别院没那么多规矩,加之他身上有伤离不得人,苍翊要歇在他房里还说得过去,可如今身在王府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一个王爷若总是宿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的院子里,别人会怎么想?
道理他当然明白,道理之所以为道理,便是为了无理存在的,若事事顺理而为,又还需讲何道理?
苍翊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灵光一闪:“你随我搬去主屋吧。”
“不可能……”语气中的干脆让两人同时怔住了。南宫若尘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间如此激动,只是想到那晚满身血色的苍翊被抬进竹意阁,想着苍翊在自己面前断了呼吸,他便对搬去主屋很是排斥。
本以为苍翊会因此伤心,却不想他只是愣了一瞬,随即翻身背对着檀木架,有些赌气地说了一句:“那我就待这了。”
“……”南宫若尘语塞,这不是耍无赖吗?想起刚才毫不犹豫的拒绝又觉得有些愧疚,轻声走到软榻前,在他身后蹲下,试探地晃了晃他的胳膊,没有反应,叹了口气,有些心虚地道:“去……去榻上睡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