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呼啸而过的山脉被蒙上黯淡无光的凄凉景色。
这幽谷中的寒冬还是来的晚了,外面早已经寒风刺骨嶙峋。
转眼又是一日清晨,屋外大风呼啸。
陈桓洛从醒来时就发觉身体的不适,他强忍着看着邵堰亲吻他,然后离开。
天已经大亮。
老管家少见他还躺在床上,便询问陈桓洛可有不适。
陈桓洛脸色泛白,裹在被子中轻声说,“我想沐浴,烧些水吧。”
老管家道,“公子,等大人回来可好,您身体重,无法自行沐浴。”
陈桓洛微阖眼睛,数着他喝了多久的催产药。
已经八天了,明天后天,原来就只剩下不足一半的时日了。
他笑了笑,突然痛呼出声,喘气起来,“来不及了,去烧、烧热水吧。孩子要、要生——唔嗯!”
绛星和绛月推门而入,管家吓得脸色发白,“才七个月,七个月,这怎么能生”,他低声不断喃喃,“七活八不活,没事的,没事的,绛星快去烧水!绛月,快去军营带大人前来,公子要生了,快啊!”
☆、第七十九章.月半合字是个胖!
陈桓洛感觉腹部揪疼,疼痛密密麻麻的传遍全身。
陈焕快速走进来,按耐下慌乱,强行镇定,会想着洛洛这一段时间教给他的东西。
毛团在床边扒着站起来,咕噜噜的叫着,想要往床上看。
“对,热水!”
“已经在烧了”,管家说。
陈桓洛靠着床栏坐起来,低声喘气,艰难的掀开被子。
“你在做什么!”邵堰刚进来就被吓的心里一慌,从听见他要生了,什么都不顾了
大步走过去抱住他,焦急的说,“才七个月怎么会要生了!管家,快去熬安胎药!”
“不,不了,我喝了催产药,我,我要生下他,我要…和你去边境”
邵堰遍体生寒,心疼道,“洛儿,你好狠的心,你想过我会多担心你吗!”
陈桓洛疼的闭上眼睛,额头满是汗水,他死死抓着邵堰的衣襟,“你…答应我…让我同去”
他不能让他自己去,他不能让他见不到孩子,他无法知道前路到底有什么,到底会怎样,陈桓洛真的怕,怕邵堰一走就见不到了。
所以他宁愿冒着生死为邵堰诞子,他要陪着他,就算是死,能死在一起,他也知足了。
只是,只是苦了他腹中的孩子。
陈桓洛疼的无法言语,疼的身体发颤,痉挛起来。
“你真是太胡闹了!”
“嗯……嘶…啊…”,陈桓洛疼的眼眶泛出泪水,“你…答应我…”
陈焕抬手打算将他衬裤退下,却被陈桓洛抓住手,“洛洛!”
邵堰心疼的给他擦眼泪,“我答应你,你别折腾自己,生下孩子我带你走!”
屋外一同跟随邵堰回来的韩絮抱怨,“上战场又不是去玩”
邵堰抱住他上身,问,“我需要怎么帮你?”
陈焕有些慌,陈桓洛身下羊水已破,隐约渗出血丝。
“…别慌”,陈桓洛低声安抚兄长,低声微微喘气,“按照我教你的来……我等会儿、可能就说…不出来,嗯嘶——”
管家端进来一碗米粥,“喝点粥,会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