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尘的话并未让徐根坡重视,即便并不轻视眼前这个年轻人,但是他也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年轻,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贫瘠落后的村子得以发展。
笑了笑,徐根坡只是拿过那条自己从未见过的香烟,虽然从未抽过,但是作为老烟枪的徐根坡,却是透过那jing致的包装了解到,这条香烟是多么的昂贵。
“太贵了,自己拿回去抽吧……”
徐根坡赶紧递了过来,只是掐熄了手中的白桦香烟,从打开的烟盒儿当中抽出一支来,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这才眉开眼笑:“好烟。”
蒋尘也笑了笑,没有话。
他自然不会去解释自己有办法让整个村子富裕起来,也不会去解释,这个看似贫瘠落后的村子,其实只是一块儿未被人发觉的宝藏罢了。
时至中午,手脚麻利的刘婶儿便已经放好了餐桌儿,摆上了饭菜。
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四荤四素,外带两瓶儿红高粱,倒是让蒋尘有儿受宠若惊。
“谢谢婶子了。”
蒋尘憨厚的笑了笑,然后才在徐根坡的示意下坐了过来。
农村的习俗是女人不上桌,但是蒋尘毕竟是个年轻,刘婶儿也根着坐了下来,然后给蒋尘倒了杯酒,这才望着蒋尘笑道:“尘儿,实话吧,来咱村儿干啥……”
蒋尘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失笑着摇了摇头。
谁农村人朴实憨厚没心眼儿,最起码眼前这个一脸jing明,还有那个看起来朴素憨厚的徐根坡,都是心里头亮堂的主儿。
“对不住啊婶子,我倒不是成心骗你们,而是我估计我实话,你们会把我当成骗子……”
蒋尘耸了耸肩膀,然后才道:“我是一名中医。”
对面儿的刘婶儿和徐根坡便一脸愕然。
确实,即便在这贫穷落后的村落之中,大夫的形象也早已深入人心,都是那些穿着白大褂,拿着注shè器的主儿,而中医,如果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给人的印象,就是骗子。
“那倒真没看出来……”
刘婶儿摇了摇头,但是却并未什么,也没把蒋尘当成骗子,毕竟无求于人,是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的。
“咱们红林乡是宝啊……谁都没看出来。”
蒋尘摇了摇头,然后才笑道:“这里的红土最适合药材种植,而且那些深山老林,也是数不清的财富……”
徐根坡闻言微微愣了愣,只不过一个年轻的话,却是无法带给他太大的触动,只是摇了摇头:“村儿里头为了发展开了多少的会,药材种植咱也知道,只不过周期长,没有经验,贸然的干,地荒了,改年去喝西北风啊……”
蒋尘笑了笑,没有话,只是一杯杯的和老两口儿喝酒。
经验……蒋尘最不缺乏的就是药材种植的经验,对于一个从就被灌输,一直近二十年接触同一个行当的东西,蒋尘对于药材的了解,丝毫不亚于对于自身。
限于手中资源有限,蒋尘也只好在这个村落当中租住一段时间,要不然手里有个百八十万,起一栋楼儿,面山而居,每ri望着夕阳西下,悠闲的过过ri子,其实也是挺自在的。
如今,手里还有十万左右的现金,在这个偏僻的村落,足够生活很久了,至于之后……蒋尘已经打算好了。
吃过午饭,蒋尘便告辞,要自己在村儿里转转,找个合适的地儿,毕竟整个村子大不大不,找个地段儿jing致好的地方,也方便一些。
徐根坡拍着胸脯子保证了,只要蒋尘看下了哪儿的房子,他就有十成把握让人租出来,语气当中的自信,倒是很有儿欺行霸市的大老爷感觉。
红林乡四面环山,土质褐红,极是容易药材种植,蒋尘一路走来,望着凌乱的房屋,接受着村民的打量,却是毫不变sè,甚至于对于那些坐在墙根儿底下,一直对着自己指指,半晌之后爆发出一阵大笑的老娘们儿,蒋尘也能递过一个极为阳光灿烂的笑容。
路途渐渐崎岖,民房减少,蒋尘却是乍然眼前一亮。
在村东,山壁之下,一条型瀑布垂落之下,狭窄的河道水质清澈,溪四周,则是一片麦地,只是用篱笆围了一圈儿,而在圈子之内,一间低矮的农房,仿佛那种隐世高人的居所一般,带着一种难言的氛围,让人艳羡至极。
高山,流水,农田,朝阳,森林。
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手指捻了捻,褐红sè的泥土细腻如沙,略显cháo湿,也是,周围是瀑布绿林,又面靠大山,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阳光都被山壁所遮挡,不cháo湿才怪。
篱笆院儿内的房子不大,也很破旧,但是蒋尘还是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地方,心的踩着菜畦,然后走了过去,隔着篱笆院喊道:“有人没……”
只不过,在蒋尘叫嚷之时,却没看到,村尾一帮坐在墙根儿下晒着太阳的老娘们儿,望向这里时的古怪神sè。
半晌,一条灰头土脸的柴狗跑了出来,蒋尘哑然失笑。
土狗儿不大,但是却很凶悍,冲着蒋尘汪汪直叫。
蒋尘望着狗,一动不动,半晌突然吼的叫了一声,那个多四五个月的狗儿便嗷呜一声,夹着尾巴逃了。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