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一个保镖突然从没塌的那小半边楼后蹿了出来,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薄总……薄总在后面。”
薄荆舟在草地里,应该是爆炸发生时从楼上跳下来的,他身上没有炸出来的伤,倒是双腿受伤严重,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状态。
也不怪别人没发现他,这里是居民楼的侧面,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房间里,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边。
怕纪思远在一楼也埋了炸药,在探查的设备没拿来之前,所有人都被禁止乱走,再加上周围的草有一人多高,又黑灯瞎火的,就算被压塌了一片,不站在高处也很难看出来。
薄荆舟被抬上了担架,沈晚瓷伸手想要握他的手,但他手上都是血,怕造成二次伤害,她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上了救护车,护士给他戴上呼吸机和心电检测仪,一边解开他的衣服做基础检查,一边询问沈晚瓷:“病人有没有基础疾病?”
沈晚瓷一脸紧张的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薄荆舟:“没有。”
衣服解开,男人胸腹部的伤疤暴露出来,看到那满身的疤,护士看向沈晚瓷的眼神都变了:“他这些伤是怎么弄的?”
薄氏集团的总裁,又不是混社会的,怎么满身都是疤,她怀疑他被家暴了。
沈晚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薄荆舟身上,没发现护士看她的眼神不对劲,秉着病不瞒医的态度,实话实说道:“被打的。”
“……”护士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后还是咽回去了。
“他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薄荆舟面色如纸,胸膛起伏的弧度几乎看不到,如果不是氧气面罩上有白雾,她都要忍不住伸手去试他的鼻息了。
护士:“这个得到了医院做完相关检查才能下决断,但病人现在情况不是太好。”
沈晚瓷轻轻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薄荆舟,你醒一醒,你这样我害怕。对不起,我该去找你的,我以为你被压在下面了。”
“薄荆舟,我刚刚跟菩萨许愿了,说如果你没事,就每年抄一本经书去寺庙里烧给他,你喜欢哪本经书?我去给你买。”
“你嘴那么毒,多抄抄经书静静心,不然以后肯定还会被打。”
护士:“……”
那些伤,果然是你打的。
沈晚瓷将额头贴在他的手上,声音闷闷的:“薄荆舟,你别吓我。”
到了医院,薄荆舟立刻被送进了急救室,沈晚瓷被关过来的门拦在了外面,上方的红灯亮了起来。
今晚某路段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急诊室人满为患,休息椅上坐满了人,沈晚瓷只能站着。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从里面急匆匆的出来:“薄荆舟的家属,病人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这是输血同意书,这是输血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症状,你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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