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死的,”江雅竹那时候虽然已经三十几了,但从小被父母宠,结婚后被老公宠,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那种情况,更没有跟神经病沟通了经历:“经济案很少有判死刑的,你和荣轩是朋友,他肯定不会把你逼入绝境,会出具谅解书的……”
她知道纪子言有病,是某次走的太急没看路,和他撞在一起后,他手里的文件洒了一地,她帮忙捡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的心理评估报告。
公司每年都会组织员工测试,在上市公司上班,压力那么大,员工的测评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问题,但他的报告结果一直都是积极乐观、阳光向上。
那一份,应该是他私下里自己做的。
纪子言和薄荣轩之前是朋友,当然,关系也不是很铁的那种,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闹僵了,很久没有往来了。
江雅竹是个粗神经的,不知道原因也就罢了,连两人什么时候闹崩的都不清楚,她一边捡一边和纪子言搭话,直到无意识的扫到那份测评的结果,声音一下就卡住了。
她感觉一道强烈的、带着侵略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江雅竹急忙将地上的文件收拢收拢,捡起来塞给他。
那天,纪子言一直盯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薄荣轩的办公室里,这之后江雅竹就有意无意总躲着他,好在她也不经常去薄氏,两家又没了交情,一直到出事,她都没再和纪子言接触过。
纪子言微笑着摇头:“我贪污的数额,足够我被枪毙一百次了。”
江雅竹抖着声音:“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呀?一个人一辈子也花不了啊,你总不可能用来冬天烧火取暖吧。”
“给你铸个金屋,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哦,他本来就是有病,连评估报告都出了。
江雅竹心里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薄荣轩没告诉你,我和他,是怎么闹翻的?”
没有。
一个字都没提过。
纪子言:“你下次见到他,记得告诉他,做人要有礼貌,不要进门不敲门,不然弄得他尴尬,我也尴尬。”
江雅竹直觉他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就听纪子言一脸痴迷的盯着她的脸道:“我做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同等身材和个子的……”
他对着她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娃娃。
江雅竹人都要疯了,她以为纪子言绑架她,是为了威胁薄荣轩,让他放她一马,没想到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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