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告诉你,早在我母亲死时他就把名下财产转给我了,为钱的话你可以省省;论长相,我总比长满笑纹鼻纹鱼尾纹抬头纹的中年男人要好;至于身体,我很怀疑这个恐同的老家伙硬不硬得起来——我说,你与其勾引这个无趣的男人还不如勾引我?即使他已经给了你什么甜头,但你最好不要心存奢望,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可没有多少真心,顶多是被你的样貌一时迷惑罢了!”
江默言额头青筋直跳,“江夜!你在胡说什么?!”
师宣没兴趣搀和别人的家务事,无视年轻气盛的江夜,转头对江默言说,“我去找个客房休息会儿,你好奇的事等我有心情了再说。”
说完便离开,从江夜身边擦肩而过,闻到一股熟悉的属于故友的魂息,只是不知为何,比以往稀薄许多。
师宣顿了一下,再次迈开优雅轻灵步伐,从地下室离开。
……
隔日,江夜目视父亲与那个来历成谜的外国友人关门商谈许久,出来宣布,名为“修西”的少年是他们远亲,借住一段时间。
江夜不置可否,他可没少撞见两人零距离接触的画面。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显而易见的厌恶,少年开始与江默言保持距离,态度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江默言却反而推掉许多应酬,像热衷研究一样对少年表现出超常的迷恋。
时值暑假,江夜为了避开两人,开始早出晚归,常驻乐队。
一日,去夜店驻唱。
江夜上台时不经意扫向人群,一位背影眼熟穿着白衬衫的金发少年走向一桌女生,不等细看,几束灯光打在舞台,观众席昏暗下来。江夜收敛心神拿起话筒开唱,目光时不时扫向那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等到一曲结束,底下重新亮灯,他第一时间望去,金发少年已不知所踪,被搭讪的那桌少了一个小姐姐。
乐队赶场,江夜没有寻人,带着队友去了别的酒吧,唱到黎明,他才回家。
一进门恰好撞见少年从楼梯上下来,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又视若无物移开,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江夜在旁边坐下,少年头抬也没抬,神色极为淡漠。
江夜瞥了他一眼,少年半倚着沙发扶手,支着下巴斜睨着屏幕,姿态慵懒,敞开的白衬衫衣领露出半片锁骨,不由自主间流露的矜贵倨傲与举手投足的性感,像是老电影里的欧洲贵族,仿佛与别人呼吸着不同空气。
江夜目光一顿,再次落在衬衫上,心里冷笑,“你总是能带给我惊讶,让我时常忘了你的年龄……昨天和那个小姐姐玩得开心吗?”
“我觉得你这样跟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说话有点失礼。”
“不,我只是给予外国友人‘性早熟’的合理尊重。”
师宣漫不经心摆弄着遥控器,“我想你管得有点宽了。”
江夜扯了扯嘴角,“作为儿子,我总要替我爸爸关心关心他的小情人有没有拿着他的钱给别的小妖精花?”
师宣转头看向江夜。
“别这么看我。”江夜挑眉道,“你以为我真会信什么远亲的鬼说辞?我活这么大可还不知道我家有什么外国亲戚,听说我爸给你办了身份证,下学期还想把你转进我们学校?你到底跟他做了什么交易让他为你亲力亲为?援交?我说过了,你真想找个人勾搭,不如选——”
师宣滴得一下关了电视,把遥控器塞到少年手中,起身离开前居高临下道,“不用看电视了,光你的脑补就够拍一出脑残剧了。”
少年高不可攀的神态让江夜气不顺,接下来去酒吧驻唱的忙碌日子,都没压下那股耿耿于怀。
临近开学时,江夜于某个酒吧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