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对着清明的耳朵吹了口气,声音撩人,“怎么见死不救,也能说得这般正义凛然?”
清明神色平淡,眉峰不动,态度漠然,瞥了眼红衣公子,连声音大小说话节奏都平平无奇,“施主自重。”
红衣公子讪讪退后,心里纳闷,他平生见过的厉害人物也不少,怎么被这僧人面无表情看上一眼,竟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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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宣从清明行囊中爬出,经过打情骂俏的男女,听婢女道,“公子,您还是别闹了先想想办法,咱们在这关一夜了,这会儿您那位阴阳氏的婚约者指不定都等急了,老爷要是知道您没接到人让他自个寻去府上,看老爷到时候不打断你的腿。”
“这能怨爷吗?”红衣公子道,“爷要不是为了早点到绕了近路,也不会遇到山匪。爷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有什么办法闯出去?”
师宣出了地牢。
清明魂息确是故友,想接近清明还要找个人类的壳子方便行事。匆匆放开神识一扫,操纵蜈蚣钻进一具失血过多死亡的少年,又套一层。待他穿透一层层伪装熟练操纵人类庞大复杂的身体,从车轱辘底下爬出来,一柄宽刀横在身前。
“寨主!车底下还藏着一个。”
师宣顺着声音望去,正是山寨母大虫的老脸。放眼四望,下仆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望见他被发现各个脸色惶然,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师宣一边治愈流血的伤口,一边跟着山匪进寨。
……
地牢再次打开。
不少巴望更多人一起遭难的心理阴暗者窃窃私语,猜测这次倒霉蛋又是哪般路人?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山匪推搡着一串仆人打扮的男女,各个冷眉冷眼,无不灵秀清俊,却皆频频回头张望,让众人更好奇后面的人物,纷纷小声猜测许是哪位京城贵少,担得起这般赤诚忠心,唯有红衣公子望着那些黑白两色的仆服脸色微变。
在悍匪不耐烦的催促声中,贵少终于走到人前,露出庐山真面目。一张小脸明明还算寻常,但眼波流转间神采摄人,一举一动优美如画,通身风华世间难寻,竟有些无人可与之争锋感,惊艳了一地凡夫俗子的眼球,也让红衣公子神色越发晦暗。
待悍匪关闭楼梯铁门表情松懈,少年密如羽织的睫毛轻扇,略抬下巴,适时开口,“松开,我自己走。”
众人这才发现少年肤质敏感,被绑住的白生生的手腕勒出红痕,而他神情镇定,竟无人察觉,其仆人顿时红了眼。
焊匪原不打算听从。这人轻描淡写中显露轻谩,高高在上的矜傲很让人气闷,众人只见少年余光扫过,眼尾微微一挑,莞尔轻笑,“真得不行吗?”
悍匪顿时心中一跳,跟鬼迷心窍似的,乖乖听话解了绳子。
这与悍匪被红衣公子挑逗被噎着的态度相反,让红衣公子盯着少年的目光更富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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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宣早就发现红衣公子的打量,选了这个壳子他自然会查探壳子信息,此少年名叫阴阳玉,出自隐世世家阴阳氏,据说有上古妖鱼血脉,幼时不分性别,没有男女器官,唯有爱上某人才会二次发育分出男女性器官,有一名未婚夫,此次正是即将年满十六,前来履行婚约。
师宣可不管这壳子的未婚夫是不是这红衣公子,目光不感兴趣地轻飘飘掠过红衣公子,在一室惶惶不安的人质中,寻到静坐一隅的清明。
如此怠慢令红衣公子眯起了眼睛,握紧手掌,旁边小婢痛呼出声,他这才发现失态。
师宣刚进了牢,黑白二色服的男女仆人上前,打落蛛网吹落灰,把稻草堆叠整整齐齐,几人脱下衣服铺成柔软的坐垫,一圈忙活不仅让师宣有些愣,众人亦不可思议。见他们还要挂衣服拉住一片独立的空间,师宣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