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卖菜妇人两眼哭得红肿在买烧鸭)
(烧腊店,老板是个油腻腻的胖子)
(胖子取下鸭,剁切着)
妇人:你干什么切那么大的一块,要把人哽死是不是?!
胖子:(用力下刀──斫在砧上)死死死!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斫死人也不作算!
妇人:(有些怕,仍嘀咕着)火气那么大,死了老爹也不是这样子啊!
胖子:(用力斫下鸭头)就是死了老爹!孟三爷死了,今后我们这些卖鸡卖鸭挑菜担米的哪有好日子过?!你还有心情吃烧鸭!
妇人:(同感地反责)我这算是吃鸭!徐胖子,我是买回去拜祭孟三爷,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街坊哪有不祭他的,我说你呀,活糊涂了!
胖子:(流泪往砧上掉,小心翼翼把鸭包起)是,是我糊涂,我看你要切碎的,以为
妇人:你真是糊涂了,三爷曾是跟我们一般儿出身的,吃肉喜欢剁碎吃小块的,你都不知道么?(哽咽)
(胖子用满是油腻的手擦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