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放下手中的事情,仔细打量着这具尸体,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端倪,只好抬起头问:“没有外伤?”
叶昙之正在认真打量他的表情,冷不防与他对视,没来得及收回眼中的审视。秦穆一愣,有些啼笑皆非:“你在怀疑,是我干的?”
“我不希望是你干的。”叶昙之道。
秦穆面露失望:“你真的是在怀疑我,怎么,云溯师叔眼中的景幽,原来是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云治真人也在魔修的名单上。”叶昙之道。
“魔修不可能潜入宗门里来,说到底你还是在怀疑我。”秦穆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也懒得再研究云治的尸体,站起身掸掸衣服道,“也罢,既然云治师叔死了,那囚禁云莲师叔的禁制自然失效,不如去问问云莲师叔知道什么,也好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
云莲真人洞府外的禁制果然已经消失了,只不过因为大家一直以为她还被云治的禁制所困,无人前来,才这么久都没被发现。云莲真人似乎也懒得出门,面色苍白地靠在自己洞府内的床榻上,没什么力气似的抬了抬眼:“何事找我?”
“师姐,云治师兄死了。”叶昙之道。
“我知道啊,”云莲真人神色淡淡,“是我杀的。”
本来只是想问问禁制是何时消失的,以推断出云治真人的死亡时间,却没想到还没开口问,就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师姐……”叶昙之欲语还休,片刻后只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云莲真人这时唇角才有了一丝笑意:“我心事已了,自然无事。”
“那便不打搅师姐了。”出乎意料,叶昙之没有追问什么,便带着秦穆离开。
秦穆十分乖顺地任由他拉着出去,等回了自己的洞府才唏嘘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质问她为何要杀了自己的道侣。”
“云治欠她太多。”叶昙之说完顿了顿,看向他,神色十分认真,“对不起。”
秦穆迎面收到一个如此认真的道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一本正经到古板的性子,没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听到对方的评价,叶昙之皱皱眉:“你觉得我不会道歉?”
“这倒不是,”秦穆笑道,“只是看你对云莲真人的态度,发现你似乎还挺温柔。”
叶昙之垂眼,无视他的调戏。
秦穆见好就收,叹了口气道:“那这具尸体怎么办?总不能摆在我这儿做装饰吧。”
“说是自杀就好。”叶昙之道。
秦穆侧过头看他:“要真是我杀的,你也会帮我遮掩?”
叶昙之似乎认真想了想,才道:“不会。”
“真是无情。”秦穆哀叹一声。
等到叶昙之离开,他才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果真是知道结果就满足了。也不想想,云莲真人当初被困,是谁救她出去,又是谁替她打开了禁闭室的……”他如今杀人,哪还用得着亲自动手。
云治真人在禁闭时自杀身亡的消息传了出去,不说其他人,云桥真人第一个不相信。他抓着云治的儿子吕瞳跟秦穆的那点恩怨不放,想方设法地要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