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夺宝本是寻常之事,生死有命,诸位特地来此计较未免太过。”又站出一个修士道,看似在为秦穆开脱,实则不然。
果然,穹觞阁的修士闻言更来劲了:“若是在秘境中夺宝误伤我也认了,偏偏出了秘境才动手,若是人人如此,以后大家不如守在秘境门口等人出来便好了,何必还亲身进入秘境那等凶险之地!”
秦穆当初替师父报仇的行为,在他们口中成了离开秘境后杀人夺宝的小人行径,而且只口不提真正杀了那三人的叶昙之,态度明确只要他们交出秦穆。
秦穆暗叹这群师叔真是闲不住,连同门师兄弟的葬礼也要搅合,这样再看不出穹觞阁背后有人指点他就是瞎。可惜这群人说什么都没用,他笑道:“身为师父的徒儿,自然要替师父报仇。”言下之意竟然是承认了。
在场的凌仙宗众人都知道掌门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在秘境中被穹觞阁偷袭,秦穆离开秘境后替掌门报仇也是理所当然,一时间倒是分不出孰对孰错了。
不过秦穆根本就没打算跟一个即将沦落为二流宗门的小门派讲道理,眼看时辰不早,再跟他们扯皮就要耽误葬礼了,当即一挥手,客客气气地打断一个正欲辩驳的修士,高声道:“穹觞阁的诸位道友来得正巧,今日是我师父的葬礼,诸位既然来了,便留下吧。”
“我们可不是来参加葬礼的!”穹觞阁的修士讥笑。
秦穆看了眼祭台:“诸位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诸位对我师父来说,应该是不错的祭品,毕竟我曾经立下誓言,要让穹觞阁血债血偿。”
他说得轻巧,却听得人毛骨悚然,那穹觞阁的修士好似忘了眼前不过一个区区金丹期的小辈,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敢!”
秦穆笑了:“有何不敢?”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从四面八方飞出,手持法器,眨眼间就组成了一个阵法,将几个穹觞阁的修士团团困在正中,无法脱出。
云字辈的师叔秦穆如今还使唤不动,结阵的弟子不过是几个景字辈的师兄弟,修为都是金丹期,却因为出其不意,成功将几个元婴修士困住了。
秦穆是不会被仙道那些古板的规则所拘束的,他这么做,谁都没想到,一时间满堂寂静。
云门回过神来高呼一声:“你这是什么行径!太放肆了简直如同魔道!”
秦穆还未答话,便听见头顶云端上的长老之中有人哈哈大笑:“不愧是我风玄的徒孙,干得好!”
秦穆微笑,扫了眼身旁不远处的一众师叔。
云门等人神色极其难看。
他们根本想不到秦穆竟敢直接对穹觞阁下杀手,更想不到这一举动偏偏投了长老的眼缘,如今情势,他们只能闭嘴。
有师祖撑腰,结阵的弟子们底气更足,将人死死困在阵中无法逃脱。更有几个弟子手持法宝,在阵外攻击,眼看就要将几个元婴修士围攻致死,却没想到其中有个脾气火爆的受不了如此憋屈的死法,竟然宁可自爆元婴,也要毁阵伤人。
众人措手不及,眼看阵法中光芒大炽,就快要伤到围观的众多弟子。还没等秦穆出手,就看见一道身影跃出,一剑扫平了正在垂死挣扎的穹觞阁修士,再一卷袖子,将阵法内溢出的灵力收了个干干净净,半点没伤到附近的弟子们。
秦穆悄悄收回手中法器。
那道身影落下,众人这才看清竟然是云溯师叔,纷纷向他行礼,多谢他出手相救。
“不必多礼。”他淡淡地道,又转身回去了。
一场风波迅速平息,葬礼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而新掌门的名气也经此一战,在普通弟子们中愈发大增。
穹觞阁的人上门挑衅,竟然被新任掌门当场派人斩杀,成了葬礼上的祭品,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