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家庭聚会(2 / 2)

小狐狸 明明 3084 字 1个月前

“不困。”童婳回答他,“困也睡不着。”

“最近失眠还是很严重么?”

“一般般。”

“今早什么时候走的?”

“四点左右?”童婳的眼眸总算有了触动,小表情似乎有些得意,“你睡最熟的时候。”

陆焰不置可否,拿起筷子给她加菜,“最近跟吴旭还在联系?”他扫了眼对桌,“我看他今天没来。”

“他是我的律师,我们联系不是很正常?”童婳指了指右手边的鹅肝,示意他,她要吃那个,“他两年前帮我这么大的忙。”

两年前,童婳成立的电竞公司里,以宋小桀为首的十叁位当红选手集体解约,着实让童婳消沉了一阵,钱打水漂是其次,她与宋小桀双排将近四百个日夜,打了上千把,却换来这样可笑的结局。

陆焰将几块鹅肝送到童婳碗里,“长长教训也好。”他对那两年的官司未产生过任何深刻印象,然而童婳因此彻底戒了游戏,断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暧昧。也算好事一桩。

“这几天收拾收拾,七月二号我们回江北。”

“为什么这么快?”

“不快了,给你留了两周时间跟朋友道个别。”

“什么朋友?林莉她们肯定要跟我回去的。”童婳扭头看他,仅一瞬间,她读懂了他口中的“朋友”。

童婳一口否决,“不需要。”“茉莉父母跟我联系过了,他们想见见你,约了明天下午叁点。除了这个,和温静、梁阿姨的合同还有大概半年到期,我会帮你处理好。”

“你想怎么处理?”童婳拧着眉,“她们当然要跟我回江北。”

陆焰解释道,“家里的保姆够多了。”

“那又怎样,那是你们家的保姆,再说了,我这两个孩子,我怎么带的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可算记得你有两个孩子,不是还有我?我到时会请专业的月嫂,明显你的人目前缺少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不利于我们孩子的成长。”

童婳心里已经不爽,不过她顾全大局,不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和陆焰闹的不痛快,冷冷说道,“这是我的孩子,你没资格指手画脚。”

“你的心思目前并不在孩子身上,等你什么时候收心,用更好的方案说服我,我自会考虑你的意见。”

“你以为你是谁,”童婳放下勺子,扭头蹬着他,“有其母必有其子罢了,你和你妈没什么两样。”

在关键问题上,强势、霸道且蛮不讲理。

“陆焰,你和你们家那些小恩小惠蒙蔽不了我的双眼。”她仔仔细细地擦着手,声线含着与陆焰有几分相似的平淡与坚定,“你现在最好对我好一点,我到时自会考虑要不要施舍你对孩子的探视权。”

不远处,长辈们兴致勃勃地商议着两个孩子的取名,童老头的爽朗的笑声不断传来,童婳觉得异常吵闹。

不知是不是“探视权”叁字惹怒了陆焰,方才听了她那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余光瞥着男人紧绷的下颚和脖颈,童婳心里没由来的痛快。

胃口大好。

“吃饱了么?”

“还行,这家店饭菜挺对我的胃口。”

“给你定了间包厢,上去休息会儿吧,他们大概晚上才结束,晚点我叫你。”

“好,谢谢老公。”

童婳抬着下巴,亲昵地抵了抵男人的肩头,嘴边贴着他耳朵,“我跟陆矜哥哥打个招呼就走,今天还没跟他说过话呢。”

童婳确实是困了,半小时后,在陆矜的护送下,沾着一身成熟男人的迷人香水,回到顶层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

“婳婳,我先下去了,一家人太久时间没见面了,有些话还想跟爸妈聊。”

“好呀,我先休息休息,昨晚一想到你要来,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觉呢。”

陆矜笑了笑,笑容如春风拂面,“就你嘴甜。”

那股香水味儿渐渐消失,童婳禁不住困,打了个哈欠,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房间,趴在床单上,全身骨头犹如机器撵了个遍,累得毫无知觉。

这边,两兄弟在转角处撞了个满怀,陆矜说了声抱歉,才看清是弟弟,“陆焰。”

“你确实壮了不少,”他捏着弟弟的胳膊,嫉羡道,“练的不错。”

“哥,我找童婳有点事,先走了。”

“嗯,好的。”

目送陆矜进了电梯,陆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女人没有开灯,窗帘遮光效果很好,空调呜呜地吹着,房内阴凉暗沉,让人察觉不到燥热沉闷的夏季,倒像秋日阴凉的午后,寂静,与世隔绝。

鞋袜撒了一路,推开半掩的门,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正一动不动匍匐在白色床单中央,安静沉睡。时间在彼此之间流过。

不知过了多久,童婳觉得胳膊有些凉,转过身,拉了拉不知何时出现的被子,恍惚间,一道魁梧的黑影立在床尾,下身裹了件轻薄的丝巾。

如同一批饿狼,正朝着她逼近、扑来。

“陆矜?”

童婳抹了抹惺忪困顿的眼。

“啊,你干嘛呀。”

话音未落,她双腿被猛地掰开,夹在男人肌肉线条极其明晰的大腿之上,男人犹如一团乌黑的重石,俯身朝她压来,坚硬的双肘紧贴在她胸部两侧。

“看清楚我是谁。”

童婳眼睛刚睁着,嘴唇冷不丁被男人封住,卷着舌头狠狠吮吸着,急具侵略性的吻,除了陆焰,还能有谁。

“我不要,”她扭开脸,蹬着双腿踢开他,“我还没恢复好呀。”

“试了才知道。”

“啊。”

陆焰压根不给童婳合腿的时机,顶着胯死死压上来,单手捏着女人的下颚,对着嘴唇又是第二轮吮吸,吮吸彼此的口液,另一边手伸至女人臀后,抬起,无需任何观察,凭着经验和绝无仅有的绝对硬度,寻到入口,挺身插入,一气呵成。

“啊……疼……我讨厌你……”

童婳眼角默默挤出两行泪,没有夸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都很排斥他,爱与不爱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做。

“我恨你。”

趁陆焰埋在颈窝细密吮吸之际,她使劲地拧红他耳朵,做的不开心时,她常常拧得让他吃痛,“你让我恶心。”

陆焰没搭话,压抑了这么久的生活,绝无可能因为她的话而分心,找着彼此合适的角度,匀速律动,凝神充分享受这一刻。

“我要告诉我爸。”

“你不嫌害臊就说吧。”

“你戴套了没呀,我不要中招了。”

“带了。”

童婳朝下瞥了一眼,除了男人的胸肌,啥也看不见,“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男人眼眸一沉,肯定是误会了她的话,猛地入到最深处,仿佛将她贯穿的绝对力道。

“陆焰,你轻点呀,你要弄死我吗!”

“你不是没感觉么?”

童婳刚要开口,睡裙从上之下被掀走。

“别说话了,专心点。”

沉闷的声音从胸口上方传来,男人弓起腰,嘴唇在乳尖留着温润的口水,一遍又一遍嘴吸着,手捧着,摸着,抓着。

舔着。咬着。

“我爱你,婳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