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默皱眉道:“以后慢慢再学吧,现在哪来那么多心思?”
织萝缇琳赶紧说:“哥哥,我来当你的私人秘书好不好?我从前就被家里强迫学习礼仪,吃东西时不能说话,走路步伐不能过三十厘米,裙摆不能高过脚踝,不能去游泳烦得要死,后来我才离家出啊!哦,不是不是,唉,哥哥,你到底要不要秘书叫你东西啦?”
沈之默头脑灵活,一想便知,泰瑞希尔说的果然没错,这女孩没有任何危险性,看来分明是某个贵族的女儿,十六七岁的孩子,谁都不甘心受到束缚,因为厌烦家教烦琐,这才离家出走,巧遇自己的逃亡队伍。
“那好吧,我先得学撒姆尔文字,这会需要多长时间?三年还是五年?”中国文字博大精深,每个字都有不同字形,读音也不尽相同,其中引申出来的含义更为复杂曲折,便是一部论语,千百年来就有无数争议,每一句话都能分析出好几种意思,沈之默幼年勤学钻研,深受所苦,是以有此一问。
织萝缇琳瞪大眼睛说:“什么三年五年呀,最多三个月,不过还有一些复杂的文章就需要以后慢慢积累了。我晚上到你房间来教你好不好?”
奥布里等人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不是吧?美丽的织萝小姐竟然主动提出这么深具诱惑力的建议?幸好撒加先生一直以来对她不假辞色,不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生什么事可就难说了。”
想不到沈之默同意了,颔道:“你的提议不错,那么晚上过来吧,记得先做个教学提纲,我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织萝缇琳眼中一下放出灿烂夺目的光彩,猛然搂住他脖子笑道:“哥哥,你太好了。”
沈之默措手不及,涨红着脸生生接受了拥抱,这不是害羞,而是恼怒、难堪。限于多年的礼法教育,他古板自持,印象中女人和男人多说一两句话也是逾礼,这女孩大胆开放,视礼法若无物,实在太不像话了!
织萝缇琳现他居然脸红,心中更有诸多想法:“天啊,哥哥就像一朵纯净洁白的茉莉花!”
沈之默不得已推开激动的小女孩,说:“我先去办理黑暗葵花会成立以来的第一桩业务,奥布里,你陪我一起去。”
“哥哥,我也要去!”织萝缇琳高兴的举手。
沈之默不容许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撒娇,眼睛骤然收紧了:“下次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擅自插嘴。”
“这么凶干嘛”女孩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小声嘀咕道。奥布里等人见了这等情况,都不禁代她难受,对不近人情的撒加恨得牙齿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