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默抓起赫伯特的头就这么提起走下车厢,站到奈法里安对面。赫伯特痛不可当,偏生无法反抗,奈法里安踏前一步,叫道:“赫伯特!你怎么了!”沈之默手里一紧,赫伯特立即露出痛苦之色,流出两道恐惧的热泪,奈法里安只看得睚眦欲裂,但儿子在敌人手里,投鼠忌器,一点法子都没有。
沈之默刻意躲在车厢的背光处,黑布蒙面,让他看不出自己,冷笑道:“你没惹我,不代表你们佣兵团的人没惹我,回去警告你们那些吃屎长大的部下,让他们收敛点,不然下次可不会只是绑架区区一个杂种那么简单。操,你看什么看?不服气么?”指着奈法里安身后一名眼光嚣张的手下,吩咐特洛伊道:“给他点颜色瞧瞧。”
特洛伊鼓起勇气走上去直甩了那手下两记沉重的巴掌。那手下气炸了肺,碍于团长爱子受制,不敢有所反抗。奈法里安等人俱是浑身抖,一辈子没尝过如此屈辱的滋味。
“记住,做人要有点分寸,别那么猖狂,总会有人看不顺眼的。你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宪兵知道,还算让我满意,所以刚才送过去的那只手指只是从教堂死尸那里弄出来的,不是你儿子身上的。老子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佣兵团在外面寻衅生事,呵呵,那你就等着吧。”沈之默说完朝特洛伊打个手势,将赫伯特猛推过去。
赫伯特踉踉跄跄扑进父亲的怀抱,两名蝰蛇之牙手下反应迅,立即拔出长剑,说时迟,那时快,特洛伊投出两瓶恶臭气体药剂落到他们面前,腾起两股绿色烟尘。
恶臭扑鼻而来,现场十米半径笼罩在绿烟当中,奈法里安等人呛得涕泪交加,双目红肿视物不清,急忙使了个低阶净化术。待烟尘渐渐散开,面前那辆马车已不见影踪。
十袋银币堆在沈之默的房间内,西蒙和奥布里费了半天功夫才清点干净,有些不爽快地说:“这些钱被奈法里安动过手脚,上面放的是银币,下面用锡锭垫底,总共只有三千元,我们把赫伯特放得太早了。”
“没关系。”沈之默脸色波澜不惊:“能有三千银元足够了,明天我就去报名竞选治安官的名额,为将来的事情多争取一点筹码。你们用这些钱召集附近的流氓来为我们办事,很快,我们的队伍就能壮大起来。”
奥布里先夸赞一通沈之默戏耍奈法里安,安全拿到赎金的手段,才说:“那些流氓只知道吃喝玩乐,有了钱就拿去赌博,成天吊儿郎当,怕是没什么用处,我怕这钱浪费了,不如先买块地住人才是最好的选择,这破旅馆可真住得不耐烦了。”
“你懂个屁,酒馆里面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更关键是隐蔽,谁也想不到刚绑架了蝰蛇之牙团长儿子的坏蛋就躲在酒馆里面。”
奥布里腆着脸笑道:“撒加先生,我们辛辛苦苦得到这么赎金,不用在自己身上反而拿去招揽流氓,太说不过去了吧。您看我一路从港口奔波过来,连一件新的袍子都没有呢。还有那个漂亮的女孩织萝缇琳,她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