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湛擘麟的话今日没有开店做生意,两人在院中坐着闲聊。
“他们四人,是你的徒弟吗?”
湛擘麟顿了一下,勉强道:“算是吧。”
方睦探究地望着他,为什么是算是吧?
湛擘麟看懂他的意思,缓声说道:“当初在军队的时候,因为面对共同的敌人他们划分到不听从我的号令……”
刚说到这里,方睦就惊讶地“啊?”了一声,继而连忙捂住嘴巴,声音呜呜道,“继续,我不打扰。”
“说要比试一场,若我赢了才肯听我指令,当时不能强行逼迫他们,我只好出手赢了他们。”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那时我并不清楚武林中的一些规矩,他们向我行礼表示听我号令,我坦然接受——却不知他们行的是拜师礼。”
“啊?那他们为什么要拜你为师?”输赢而已,没有提到拜师吧。
“后来临风提到过,他们四人曾约定若同时败在一人手下,又觉得那人能让他们心悦诚服,便定要拜师。”
“这……”听起来好像有些儿戏,可仔细一想这两个条件说着好像挺简单,但同时满足这模棱两可的心悦诚服绝对不简单。
“啊,那你有教过他们功夫吗?”方睦好奇道。
“没有。都是他们哪里有不明白的过来问我。”
“啊。”虽然以湛擘麟的角度看不算是收徒弟,可受了拜师礼,平日又有指点,也算差不多了。
两人在院中聊着前厅的四个人,却不知道那四个人也聊着他们俩。
“大熊,你看小师父这人怎么样?”江临风打量着屋内写着各类面名的竹牌。
“挺好的。”秦雄闷闷地在那边仔细擦桌子。
“好还用你说啊,说点别的。”
秦雄蹲下身子使劲擦着桌腿,“就是挺好的。”
“真是。”临风无语地转向另一边教令武认竹牌上面字的令文,“阿文你说,小师父怎么样?”
“嗯。”令文沉吟了下,淡淡道:“心肠很软。”
江临风点头附议。
李令武指着竹牌上的“面”字念道:“软?软。”
“不、不、不。”令文连忙轻轻拂掉他的手,“这给字念‘面’。”
“面?”
“对,面。”
江临风无趣地看着这三人,只觉得他们在拉低他的智商,顿时没了聊天的欲望,泄气地坐在一边无聊地望着街道。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已经从远处快步走来一行人,转眼间聚集到店里,招呼不打一个,就先开始砸店,桌子刚摔出去一个,秦雄已经大步上前,双臂抡动,把砸店的人接二连三扔了出去,瞬间扔完后怒喝一声,“谁敢乱动!”
这声怒喝犹如狮子大吼震得在场之人双耳隆隆,头脑发晕。
缓过劲来的时候,就见秦雄在店门口当中而立壮如猛虎,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互相对峙间又有几行人陆陆续续从两侧街道而来,这条寂静的街道顿时挤满了人,方睦和湛擘麟听到声响也从后院走进前厅。
眨眼间,这座不大的宅院已经被四面八方各门各派的人士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了。
这些门派中有互相熟识的便简单地打了招呼,大部分人都是无声无息跟随在主事人身后站在一旁。
湛擘麟阻止方睦想去招呼的行为,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