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睦内心里哦了一声,脸上恍然大悟状。
静了一会,专心练了几个招式,方睦琢磨了一番,鼓足了勇气,“那个、今天……”
“动作连贯!”湛擘麟严肃道,“练功时不专心怎能学好功夫。”须知一个动作的标准程度都会在打斗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方睦挨骂不敢再说,静心凝神,心无旁骛地打完了几个连贯招式。
此段结束,湛擘麟说休息一会,两人便在一旁随意坐了。
“你,嗯,为什么来这里打工呢?”方睦踌躇良久,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银子。”
“哦。”方睦点头,这答案在情理内,可是总觉得他似乎不是一个会愿意做店小二的人,并且今天吃面那人明显认识他,两人也不热络,真是让他满肚子的疑惑却无人来解答啊。
方睦看着湛擘麟冷硬的侧脸,之前看他时只觉他一张脸好像刀刻的一样,冷硬锋利,多看一眼便觉周身寒气遍布,现在看来,却觉得冷虽冷点,可是却又一份不知名的小欢喜“噗噗”冒了出来,看得久了甚至觉得那种凌厉中掺杂着帅气,越看越喜欢。
这个人,不善言辞,可是自己的问话都会回答;这个人,不愿多管闲事,却又因为自己的要求而伸出援手;这个人,自己每次看着他,心里总会怦怦乱跳。这个人,自己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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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生意日渐红火,客源基本上固定下来,只是偶尔的节日会增加许多外出的客人。店里的面类增加到十四种后便不再上涨,一则是方睦自己能力有限,许多锅需要填火煮汤下面配料实在是忙不过来,现在十四种面虽说听着不是特别多,可需要煮面的锅是不同的,所需要的面条软硬度是不同的,甚至是配料的做法及煮面的时间都有差异,还有其他琐碎的一系列条件已经让方睦分丨身乏术;二则是父母留下的面单中他自己原本会做的加上后来研究了一下新做出来的面类就这些了,还有几种实在是听名字猜不出食材配料,里面甚至有几种面本就不是常年出售,他吃的不多,连味道也不甚清晰了,实在是做不出来。
日子平淡地过着,方睦虽然总在厨房忙碌,但和一些老客人及常来的新客人也比较熟悉了,偶尔出来打个招呼,湛擘麟倒还是老样子,不见他和谁多说一句话,更别提与谁寒暄几句了。
白天的时间,偷偷打量湛擘麟做事成了方睦的一个小习惯,看他笔挺的身影,坚毅的轮廓,一起端许多托盘时手臂爆发出的力量和稳健,偶尔一个侧身时那利落的剪影……
这个男人,好像无时无刻都是傲岸不屈的,没有什么能令他摧眉折腰,没有人能撼动他山一样的钢铁意志。
傍晚的到来总是让方睦暗暗欣喜,一套拳法刚开始的时候比较简单,后期的套路看似朴实无华,实则繁复多变,方睦着实累得手脚酸麻,只是辛苦却也得到了回报,这一套拳法总算练成了,他这几个傍晚时分的功课就是打几遍此套拳法。
今日的内容还是演练拳法,几日下来,方睦打得虽说不上是行云流水,但已无之前的生硬顿涩之感,一套拳法下来,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上却是红晕生辉,眸光更是神采奕奕,一脸期待地看向湛擘麟,活像一只求表扬、求摸头的小狗。
湛擘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点了点头,“除了后面那招‘沧海杨素波’挥拳角度偏差,力度略显不够外,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哦。”方睦原本竖起的肩膀耷拉了下去,不过继而又立了起来,只有这一招了,只要把这招练好,这套拳法就没问题了,充溢信心的他重重点了点头,对自己也对湛擘麟许诺一般说道,“我会把这招也练好的。”
湛擘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方睦则是在一片“我能行!我能行!”的自我催眠一般的海洋中开始发愤图强,自信倍增,手脚放开,倒是比刚才那一遍添了几分胆气豪情。
又一遍拳法打完,方睦拄着膝盖努力压抑自己小口地喘气,一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