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组居然不少。
浑然忘了自己和莫伤也是二人组,简佑的怒气值逐渐消退,紧张开始升腾。
他想起了那个自己短时间内还无法面对,连名字都不想听见的男人。
不安的将纸巾搅成一团,简佑期期艾艾的问莫伤:“你说他是不是来……来约会的,等一下那个人是不是也要来?”
莫伤有心逗他,问:“想走了?”
“……”简佑这会儿居然没马上爆炸,拧完了纸巾,开始不安的搅动手指。
看他这样,莫伤倒真有点心疼了,收起逗人的心思,飞快的摸了把对方的脑袋,想了想,说:“我掐指一算,今天不是喝咖啡的好日子。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好玩的地方?
简佑眯起眼睛,从头到脚再从下到上,把莫伤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看他那一身怎么看都和正经人三个字不搭边的气质,摇摇头断然拒绝,说:“不去。”
莫伤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淡绿色的纸片,往咖啡馆的烟灰缸里一丢,往兜里掏出打火机。
“?!白猫歌剧团现场演出的门票?!”
看清那两张纸片是什么,简佑顿时眼睛都直了,再一看莫伤摁亮了打火机把火苗往两张珍贵无比的门票上凑,他顿时心痛到仿佛莫伤要烧的不是两张小纸片而是正在森林纵火,简佑慌忙伸手去护,又急又气的嚷嚷:“你干嘛!你干嘛啊?!”
恶狠狠的拍掉莫伤的手,把两张可怜的门票从烟灰缸里抢救出来。
简佑跟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捧心肝一样捧着门票,仔仔细细的抹平,开始看上面的时间地点和演出剧目。
“晚上五点半,隔壁月华市中心歌剧院,一共三场到午夜,”莫伤说,“我查过了,一小时后有一班飞机,三十分钟直达,现在去机场只要二十分钟,下了飞机前往剧院不超过四十分钟,一路上堵成狗都来得及,更别说今天交通状况良好……”
莫伤说着,一手托腮,冲简佑扬眉笑笑。
意思很明确,大灰狼在问:小白兔,约吗?
简小兔捧着两根新鲜甜美到无法拒绝的胡萝卜,抖抖索索的进行最后的挣扎:“……我、我自己可以去……”
“怎么去?”莫伤问,“月华市虽然不远,但你家会放你一个人坐飞机去看歌剧?找人陪倒是可以,可你除了某人,还能找谁陪你?”
简佑顿了顿,不说话了。
他这些年把封黎当作生活的中心,交际圈子确实太过狭隘,仔细一想,真的连个陪自己去隔壁市看场剧的朋友都找不到。
狐朋狗友倒是招之即来,但心高气傲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同这种人分享自己心爱的东西。
跟家里明说,然后带上保镖外出也是行不通的。
简佑是简家唯一的独生子,但他心里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平时父母明里暗里对他这些“兴趣爱好”就颇有微词,就连报考大学的时候也是他争取了很久,才得以就读中文系,没被强行塞进商科院校。
别说去隔壁市看歌剧,就算是本市剧院的演出,他也得先找好借口,瞒着家里才能溜出去看一场。
简佑捧着两张门票,像潘多拉捧着希望的魔盒,纠结踟蹰,又蠢蠢欲动。
“……我跟你去也不行吧,我家门禁九点,回去晚了……要怎么说?”
说出这个拒绝的借口,简佑自己都快把自己虐哭了。
莫伤从容的微笑着,喂给小白兔一颗定心丸:“我有办法帮你混过去,你负责安心看剧就行,其他的都可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