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谁来了?”青书高兴的推开门对着向晴道。
向晴转头一看,正好看见眼泪涟涟的小秋的脸,连忙惊喜的道“秋儿,你怎么来了?”
“小姐,小秋好想小姐!”小秋冲了上来抱着向晴先是一顿哭,向晴无奈的拍拍她“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夕撒娇呢?小夕怎么样了?我不在有没有乖?”
“小夕天天都哭,已经哭了三天了,任我和展少爷如何哄他,一到晚上还是哭!眼睛都红了!”想起小夕的可怜样,小秋又忍不住想要哭。
向晴也不由一脸心疼,除了被绑架的那两日之外,她还未和小夕分开过这以多日子呢,小家伙会哭成什么模样她光想都觉得揪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偷眼看了看床上静躺着不动的伍若云,小秋又小声问道“小姐,大少爷还没醒吗?”
向晴无奈的点了点头,经过几日的喂药和营养,伍若云的脸色和呼吸明显都好转了许多,甚至已经隐隐有些红润了起来,连宋大夫都说身体应该没事,静养便能恢复健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见醒转,让向晴不由担心是不是几日的高烧,把他烧成了重度昏迷,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植物人,若真是那样便更麻烦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家里出事了吗?”心疼和无奈过后,向晴又不由怀疑了起来,若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展夕没来,反而小秋来了?
“没有,小姐,家里很好,只是陈先生和封先生说婚期将至,让小秋来看看小姐,若大少爷情况好转了,就请小姐回去,若大少爷的情况还是不佳的话,就把这封信给小姐!”小秋这才想起了正事,连忙从腰间的围裙里面取出了一封信交给向晴。
向晴一惊,看来果然是出麻烦的事情了,否则封于煌和陈清涛不会背着展夕给她写信,小秋今天会来看她,怕也是封于煌和陈清涛瞒着展夕让小秋来的,左手接过信,不急着拆信却先问了一声“这两天你见到展夕的时候多吗?”
“展少爷从小姐走了之后都很忙,几乎都在书房里,除了晚上来哄小夕睡觉的时候才会在小夕的房里待上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小秋几乎见不到展少爷!”小秋实话实说的道,随后想起府里热闹的情形,不由又兴高采烈的接着道“还有啊,小姐,最近府里好热闹哦,堆了好多好多的礼物,每天都有很多人来送礼,府里已经布置的非常漂亮了呢!廖伯说宾客太多,府里宴请不下,已经包下了临安城里好几家大型的酒楼用来招待宾客呢!街上的人们都在猜测展少爷要娶的是谁呢,小姐,展少爷对小姐真的好好哦!”向晴的心思却落在了前半句话上,不再迟疑,右手的手肘压住信封,左手连忙拆开信,小秋此刻才注意到她家小姐手上厚厚的绷带,连忙惊呼一声“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别吵!不小心划伤了!回去家里可别大惊小怪的!知道吗?”向晴一边展开信纸,一边吩咐道。
小秋虽然对她的说法有些怀疑,却也不敢多嘴,只能点了点头“知道了!”
向晴不再理会她,专心的看起手里的信,洋洋洒洒三张纸,全部写的满满的。
向晴细细的看,越看越严肃了起来,也越看越会不住,这个展夕,她就知道,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他居然连声都不来跟她吭一下,她知道他是怕她分心和担忧,可是不让她知道,他自己担着,她不是更担忧?难怪这么几天,人不来,连口信之类的也没有一句半句。
若照封于煌所言,展夕似乎有意加收卖出的货船,以挽回最近连连受损的声誉,这样做的结果不用说她了,就算是个对商业完全不懂的人也想象的到后果,展夕想的太天真了,这样破釜沉舟固然能够震慑住一部分的人,也能稍稍挽回些许声誉,然而商场如战场,毕竟是残酷的,有情有意的人不多,落井下石的却不少,到时,怕是用不了多久,轻则元气大伤;这样大规模的赔偿和回收之后,展家未来的三五年内,就算年年盈利也补不回损伤的元气;重则从此亏空散败,再无起死回生之力。
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好,尤其是在商场之上,况且声誉口碑之类的,只要有资本就不愁建立不起来,若连最基本的资本都没有了,东山再起谈何容易?这也是封于煌和陈清涛为什么写这封信给她的原因了!在这一点上,展夕毕竟太年轻,虽然比起同龄人不管精明和沉稳,然而论狠厉和阴谋之类的还远远不够,他们两人是想让她出头做这个‘狠厉的坏人’了吧!
向晴不由宽慰的一笑,总算展夕身边还有他们这样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看来是她该回展家的时候了,若云此刻虽还未醒,却已经喂的下粥米汤药了,她留在此处,于他也没有更多的帮助了,总得先把自己的家园稳固好,才能有余力来关心别人。
“等等!容我去跟爹和娘道个别,我跟你一起回去!”向晴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