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祺叹了口气说:“你们的问题其实也不是不能调节的,还有半年才毕业,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我家人太强势了,和他们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起这个,曾零星眼里开始泛起水汽,她闭起眼睛强忍着泪水不流下,“过完年,我可能就不来学校了,我家人已经帮我把工作找好了。其实他们一直不同意我和刘正轩交往,如果早点分手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你这么说不就否定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意义了。”温祺不悦道,“他还在为了你们的将来想办法,你为什么这么早就放弃呢?”
曾零星摇摇头说:“温祺,你不懂的。”
温祺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觉得应该争取一下,就这么放弃了,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曾零星低着头拿出纸巾擦眼睛,之后强笑道:“我真是羡慕你,看似有情,其实对周围的女生全是无情。这样也好,不受伤。”
“是吗?”温祺失笑。
最后曾零星下定决心,她将放在凳子上的盒子递给他说:“这些帮我给刘正轩,当我对不起他。”
温祺接过盒子说:“你确定?”
曾零星连看盒子的勇气都没有,她站起来,唯恐下一秒就要反悔一般,快步离开。
温祺抱着沉重的盒子,踱步会宿舍。
当刘正轩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埋首在膝盖里,无声的哭泣。
因为刘正轩的事,温祺新年过得都比较沉重。
袁松放寒假那天回家,结果家里连门都没让进,打电话也不接,仿佛真的要断绝关系。
“没事,就住在我们家。”温妈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的袁松说,“你也是为了我们家温祺,说起来我们也有责任。”
“没有没有。”袁松忙道,“这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明天会接着回家看看。”
虽然袁松为了自己跟家里做抗争,但温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白天,温祺陪着他去他家,袁松上楼敲门,温祺到楼下等着。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袁松沮丧地出来,还强打着精神安慰他:“别难过,我爸妈想通了就好。”
大四下学期开学,很多学生都不来学校了。
温祺和袁松都打算留在z市工作,温祺早早到了宿舍,居然看到去年伤心欲绝说要回老家再不回来了的刘正轩。他红光满面,眉飞色舞地与电话另一头聊得火热。
“你怎么……”温祺行李都惊得忘了放下。
刘正轩匆忙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等。
漫长的电话终于结束,刘正轩拖了个凳子坐在他面前得意地说:“我算是功德圆满了。”
“啊??”温祺表示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刘正轩说:“过年的时候我去零星家里去表决心了。”
温祺瞪大眼睛,深感不可思议,“然后呢?”
“我和零星两个人一起恳求她的父母,最后她妈妈实在看不过零星这段时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