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那侍卫深吸一口气,道:“因为鸿胪寺卿之子在扬州的缘故,属下们并不敢在扬州过多打听。将人手集中到了苏州。只管打听到自闻礼死后,闻颐书就变卖了一部分家产避走了。如今苏州闻家几乎都没人了,问了好几户才有个原在他家看门的门房记起来说是去梁溪读书……”
“梁溪……”梁机呢喃了一句,“我记得当初父皇确实叫梁煜去拜访过那位季麟先生,亦是重视天下学子之心。”
“正因如此属下们更不敢耽搁,连夜往崖丘书院打探!”
崖丘书院既然能闻名天下,自然是有那么一些本事的。里外看守极严格,肃王府的探子们根本接触不到里面的学生。而且,毕竟也有几年了。那时在里头读书的学生大多已经结束了学业,回乡的回乡,赶考的赶考,早已换了一批人。
“属下们留连了快半月,才在书院旬假的时候找到一个知道过往之事的人。据那人说,昭,不,太子殿下当时来书院拜访时,那个闻颐书正与一帮学生闹酒宴。放浪形骸,极尽勾_引妩媚之相。即便十分失礼,季麟也没有阻止只是叱责了几句。”
“哦?”梁机玩味地挑了挑眉毛。
那侍卫继续道:“而后,闻颐书酒力不胜告退,季麟说要摆宴招待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只是敷衍了几句,众目睽睽之下追着闻颐书往林子里走了。之后宴罢,就有传出昭王殿下看上了闻颐书的话传出来。
据说,那闻颐书读书时文章一般,却最会玩闹,常与同门勾搭调笑。可即便如此,院长依旧不曾将他赶出去,对他很是宽容包庇。至于后来,书院里的人亲眼见到那几日太子殿下和闻颐书同进同出,形态亲密。当时有个叫秉游的学生一直与闻颐书交好,为此很是不满,常在同门之间抱怨。”
“秉?”梁机回忆了一下,笑道:“我记得当时梁煜闹出个什么顶包案,里面那个犯官也姓秉吧?哈,这算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忍不住讥笑一番,对那侍卫吩咐:“你继续。”
“倒也只是这些了。那学生告诉属下,虽然太子与闻颐书很是亲密。但没过几日,太子离开崖丘书院时并未将闻颐书带走。想来不过是逢场作戏,毕竟那个闻颐书空有样貌而无实才,到手玩个几日也就腻歪了。”
“哪里是逢场作戏,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梁机似是一眼看穿了其中猫腻,想到之前秉来案破获的前因后果,他讥讽着:“否则怎么前头一无所获,到了梁溪就成了破案的青天了。也是叫人想不到了,名满天下的季麟先生竟然会给自己学生和皇子拉皮条……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说着说着,他的神情变得怨怒起来,“分明就是个骚皮贱货,当初在父皇面前竟还装得大义凛然,说什么不愿陷皇子不义,兄弟阋墙,呸!供人消遣的玩意儿!”
想到当初被摆了一道,叫自己在父皇心里落了一成,梁机便一阵怨恨。他一直觉得,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才落了梁煜一道,以至于后来事事赶不上他。如今知道了梁煜一个天大的把柄,若不借此扬眉吐气一番,真是对不起自己当初吃的那份苦。
梁机越想越觉得自己察觉到梁煜和闻颐书之间的不对劲,真是精明无比,不由畅快道:“看来,我朝两任太子都要栽在失德二字上了。这比较起来,他梁煜果然是要厉害一些。玩男人哈!”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突然摸鱼。
第132章章一百三十二
“也就是说,有人跑到了书院那儿,暗搓搓地打探你我的关系咯?”闻颐书提着鱼竿子一甩,鱼钩子干脆利落地入了水,荡起小圈涟漪。
梁煜扶着他的手臂,略调整了一下位置说:“这也是我上次叫你外出小心些的缘由。”
“如果你爹知道了我们的事,他会怎么做?”
“张保寿与我说过你刚来京城那一会儿,梁烨在父皇面前告密。父皇说,若是昌宗怀义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