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退到闻颐书身后去了。
贾母见到闻颐书,心情十分复杂。她隐隐察觉贾家败落与这小子有关,可又说不出一二。不想见他,但人已经来了,只好说:“想不到两位公子认识。”
闻颐书笑看了一眼避之不及的梅喻芝,从容道:“我与行兰乃是好友。听他说起贵府之事,便也来看看可否有帮得上的地方。”
虽然贾府众人都不信他这话,可人好意前来,自然还是要谢过的。只是依旧央着梅喻芝,只听邢夫人殷切道:“公子可是想到法子救我那苦命的女儿了?今日那姓孙的又派人上门了!说若再不还钱,就要去衙门告我们。梅公子可千万要救救我们啊!”
说着,拿着帕子就要擦眼泪。
如果是之前,梅喻芝肯定一口就应下来,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一定会救了。但现在他可不会这么说,略定了定心神,他问:“孙绍祖可曾拿出什么凭证,证明你们家真欠了钱?”
众妇人面面相觑,都道没有。
“既如此,他便是去告,也告不出什么名堂,各位何须惧怕?”梅喻芝坦言,又止住邢夫人的话头,“诸位实在不必过于惊慌,只管与之对簿公堂便是。这段时候,我会请人帮忙守在门外,必不会叫那人再上门骚扰。”
这话说的可与之前大不一样!之前梅喻芝分明说了要替他们解决后顾之忧的!和今日的话一对比,今天分明就是轻飘而过,更像是一场空话了!
邢夫人都呆了,愣愣的,“梅公子,你难道不是,不是……”
梅喻芝终于学会恰到好处的装傻,“是什么?”
刑氏脸上骚的慌,可还是将那话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是瞧上我家迎儿……”
听到这话,梅喻芝背上渗出一阵冷汗,心道还好方才颐书与我理清关系,否则我还真给自己扯出一个□□烦来。
他面上笑道:“夫人这说的什么话。贵府千金养在深闺,我如何能见得?不过是因为闻兄与贵府认识,常与我说贵府如何尊重。那日又无意听见那人有意为难,情急之下便欲帮忙一把。不想叫夫人生出这样的误会。幸好不曾传出去,耽误了贵府千金的清誉。”
说着,又做了一个道歉的揖礼。
他这番解释,藏在后头的姑娘们自然是听到了。迎春窝在探春怀里,发出一阵抽泣。自出事以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哪怕是有梅喻芝上门相助,她依旧得不到半点开怀。邢夫人私下总与她冷嘲热讽,责怪她惹是生非,才引出这样的灾难来。又说她运气好,分明是个木头,也有人为这么个木头费心力。
梅喻芝这番解释,也算是还了她一番清白。叫她一番委屈终于有了昭雪,一时泪如雨下。
如此自作多情,邢夫人是骚得脸上发烫,涨红了脸皮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被贾母瞪了一眼,万般无趣地站到了后面,不敢多说半句话。
贾母盯着两个年轻公子,缓缓道:“两位想来还是年轻,不知那官场上的嫌恶。如今我们无权无势,若打起这个官司来,必是我们败了。”
梅喻芝方才说的那番话都是闻颐书教好的。只管将所有关系都推到自己身上,将那“贾府女婿”的标签个撕扯下来才好。至于之后什么话,梅喻芝一概不要答,只听闻颐书说就好。
闻颐书笑笑,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