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乱七八糟的的被褥里睡过去。家里有散漫自由,直到中午时分,二人才转醒过来。
闻颐书腰酸背痛,梁煜神清气爽。
这个屋子里缺了谁的东西,都不会缺梁煜的。闻颐书扯了一个枕头来,只见上头痕迹洇晕。想着昨晚就是这个东西被放在了他的腰下,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与动作,便嫌弃地随手丢了出去,拉了另外一个放到胸前趴抱着。
他两条臂膀就这么赤着,歪着脑袋看梁煜穿衣裳。看着梁煜从一个光着身子的禽兽变成一个衣冠禽兽。
梁煜收拾好了自己整理着领口转头看闻颐书。见这小少爷依旧趴着,哼哼唧唧地说:“我哪儿都疼,不想起。”
“去沐浴过罢,吃些东西,再躺着,”这个时候的梁煜是十分乐意做些小低伏,权当是温存后的情趣。
闻颐书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没好气地说:“又不是你走路。”
梁煜十分上道,“我抱你去。”
闻家的下人都很机灵,看着主子中午还没起便知怎么一回事,浴房里的热水早就备好了。
抱着哼哼唧唧的闻颐书进了浴房,好歹还知道分寸,两个人没在浴房里闹起来。又把人亲手抱出来,放到丫鬟们已经整理好的床上,问他:“今天想穿什么?”
这个时候的梁煜大概巴不得亲手喂闻颐书吃饭。
闻颐书半仰着,随口道:“那件青线丝的,对,就左边那件。”
梁煜取了来,扶着人给人穿上。他身为皇子倒还没有那么四体不勤。偏闻颐书的衣裳总有些瞎讲究,这里多个扣,哪里少根绳。好好的衣服,比平时多穿了几盏茶的工夫。当然,中途少不得梁煜见一身青色下肤色白皙,入手细腻,又把衣服扯下来;闻颐书不肯好好伸手,撩拨着梁煜不放。
总算是能好好出门,天池领着几个小丫鬟布了一桌的好菜。见到两个主子终于出来了,好悬松了一口气。
迎上去笑道:“先喝碗汤,醒了胃再动筷子吧。”
二人自然说好,落座后都饮了一碗炖的稀烂开胃的酸笋鸡皮汤方才动筷子。默然餐毕,又端上闻颐书昨儿吩咐下的酒酿圆子,两人分吃了一碗才罢。
闻颐书擦着嘴,问道:“妹妹呢?”
“姑娘用了饭便去休息了,她说今儿要做首秋云诗,到时候给林姑娘送去。说爷若没有什么事,便不要去找她,”天池转达着闻芷的意思,然后动手在闻颐书腰背后塞了几个晒过的软迎枕。
“哦,她和林家姑娘倒成了知己了,”闻颐书嗯了一声,吩咐天池把东西放下便下去,这里不用她了。
天池福了一礼,把手中活血化瘀,软筋松脉的药膏奉到梁煜手里,默默退出。
梁煜坐过去,手中挖了一块,解开闻颐书的腰带伸到背后替他按摩着。闻颐书舒爽地眯着眼睛,问他:“你今儿不用去宫里吗?”
“该我做的都做完了,若是余下还要我看着,养那群大臣做什么,”梁煜答之。
“瞧着是差不多的意思了?”闻颐书不由睁圆了眼睛,语速极快的,“那皇帝那边应该都知道了吧,他怎么说啊?”
梁煜把这不安分的按住了,慢慢与他解释:“只管在宁荣二府抄出那些东西的时候,父皇就知道了。只是他信任甄家,不过一次的疏漏僭越,顶多叫甄应嘉吃个不大不小的亏。因为他完全可以解释成是当年父皇南巡时留下的物件,家中无处搁置才托老亲保存。”
闻颐书瞪眼,“这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