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闻颐书冲着梁煜微微一笑,表达了自己对他的认同。
此处终是外头,有些事不好多谈细说。略提一二句,便也换了话头。梁灼捉住自己打趣起闻颐书来,“听说你最近都去了阿煜府上,怎么?金屋藏娇?”
“我倒是那个娇了,可他那地方可不是金屋啊,”闻颐书懒洋洋的嫌弃,“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他连金屋都不是了,那就更比不上我家了。”
这明晃晃的嫌弃和不要脸,听得恭王殿下都呆了。池望还是不能习惯这二人之间没有尊卑的相处,下意识咳了一声。
倒是梁煜解释了一句:“这几天有人跟着他,为了安全起见,便留了颐书在府中。”
“有人跟着你?!”恭王惊了。
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
闻颐书有家归不得也挺烦躁的,只闷声道:“具体不知是哪个在作死,但也只那些没跑了。”
池望在知道了闻颐书的来历之后,心中便知此人手里大约握住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这些年才一直躲在崖丘书院的。现在他被人盯上了,池望便猜测是这个缘故。便道:“如此还是在阿煜府上安全一些为好。现在这个时候城内混乱,若是趁机寻事,也叫人担忧。”
一句话,池望和梁灼都站在梁煜这边,闻颐书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发现自己没一个支持者,无奈不已。眼珠儿一转,便又笑了:“放心呢,没个彻底把握之前他们不会乱动的。便是急不得,也得耐着性子等着。瞧着吧,过不了多久,就晓得是哪只蛇鼠在冒头了。”
第48章章四十八
闻颐书自潇洒一摆手,欢欢喜喜,满腔壮志地将妹妹接回闻府,就已经做好了会有许多故友旧交上门的准备。他一副我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叫梁煜叹息不已。偏闻颐书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哪里是这个意思,梁煜想道。他宁愿闻颐书一辈子躲在自己身后,有什么风雨自己一并都遮挡了去。这里固然有梁煜一片珍重之意在。但也是他一番私心作祟:他只想把闻颐书给藏起来。
可惜,闻颐书一颗心全在外头。
饶是闻颐书做足了准备,贾家上门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意外的。闻礼生前的确和闻颐书提过一二句荣国府。说起当年永嘉帝南巡,那一扇快有三人高的璎珞屏谁家都没有,只有他贾府有。为了运送这么一件稀世珍宝,动用了什么船,又调了许多人。在运上码头前,这屏风用了多少毡布包着,偏那日头一晒,还能见着里头盈盈光华。
若是闻颐书只晓得这一点关联,那他必对贾府上门一头雾水。多谢他不合时宜,且不能对外人道的来历,且知贾府身后站的乃是甄家。
此时他骑在马上,听身旁的贾琏套着近乎,“若不是宝玉回去提了一句,我们还想不到两家竟是这般的渊源呢。正是那句老话,有缘千里来相会。”
而这样的话只觉他们不过是在不打自招,叫闻颐书愈发相信自己父亲的离世与这群人脱不开关系。而且闻颐书百分百确认,贾府其实是在替甄家打探消息罢了。
于是对上贾琏略有些探究的眼神,他也只是一笑,道:“父亲离世时我还小,也不知两家还有这样的……缘分。”
这话说的有一瞬间违心,但又极快地调整了过来。贾琏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但又觉着不像。他之前一直只把闻颐书当做一个扒着富贵的平民子弟罢了。听父亲一说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