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下午,许婷忙着给展品做最后的润色,加了两周的班,总算要完工了,她已经很累了,两个不素之客的到来,让她再一次触碰到生活的波澜……
第二天早上,徐婷带着满身心的疲惫回到家,她现在只要一想到昨天下午在那两人面前歇斯底里的画面,就忍不住的心口发疼,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缓解这种痛苦不堪,不怎道怎样做,才能够带着许之意脱离这样张无形而又有形的布满灰尘和酸楚的大网。
等许婷收拾好自己,又做了饭,装成两份,出门去许之意的学校。等在初中部教学楼的外面,炙热的阳光都散落在许婷的身上,她却浑然不知,想一想从前的自己和那些人的交际,只让她觉得后背阵阵发冷,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儿子是她自己的,谁也不能把她的宝贝从她身边夺走,她已经失去了心爱的丈夫,不能再离开唯一的儿子,不能只是因为他们佟家需要一个继承人,就和她抢本来就只属于她和佟越的孩子……
看着一个个稚嫩的脸庞带着愉悦动物笑容拥挤着出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和那些个豺狼虎豹争执到底,他们都是存的什么心?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宝贝好?
许之意跟着一大堆学生一起涌出来,在人群里就看到定定的站在大太阳底下的他的妈妈,开心的跑到许婷身边。
“妈妈!你怎么来啦!”妈妈这是做完工作了。
许婷甚至没有看到向自己小跑过来的许之意,被他的叫声喊回了神,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这是她的孩子,她决不允许让佟家人伤害她还幼小的宝贝,攥起许之意的手,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妈妈给你做了糖醋鱼,我们去吃饭”
许之意的手被许婷紧紧的攥着,他有些纳闷,妈妈的手很凉很凉,就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糕一般冰冷。
“妈妈,你生病了吗?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呀?”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
“凉吗?那妈妈放开手……”许婷看着儿子的小脸。
听他一声声的喊着自己,又回忆到到自己大着肚子一点一点的在产房里接近窒息的把她的宝贝生出来。她好心痛,自己的丈夫,他是那么好的人,和他的战友穿梭在无情的大火中救援,剩余燃气突然发生爆炸,丈夫和战友无一幸免,那时候,她正在去接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放学,就接到了消防队的电话,告诉她自己的爱人已经牺牲了,希望她节哀,然后,然后来现场,烈士牺牲了,家属还要签属确认证明。
那个时候,许婷觉得这一定不是真的,早上出门,佟越还给她打电话说今天要回家了,许婷笑着说今天给他烧自己的拿手菜。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个电话就告诉她人没了呢?她不信,她要赶快去现场,她要确认早上那个在电话里甜言蜜语哄着自己说想自己的那个男人还活着,还等着下班回家吃她做给他的菜,他一定是想要吓唬吓唬她,他一定没事的。
许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的到了出事的现场,那个早上给她打电话的男人,悄无声息的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代表圣洁和浪漫,同时也代表悲哀的白布。满是被浓烟熏黑的污点和黑色烧焦的物体盖在不复明亮的橙色消防服上,沾着已经变成猩红色的血迹和泥泞的污秽。地上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一直流到自己的脚边,而自己的丈夫,那个抛弃了不同意两人的家庭,发誓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就这么残忍的躺在地上。
那个时候,她做了什么?疯狂的跑到他身边想要扯去那刺眼的白布,让他起来别睡了,回家给他做了他爱吃的蜜汁排骨肉,声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