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辽见到他十分错愕,调马转向,他却直逼而来。
为了逮住江辽,周呈晔疏于防备,直到身侧有马逼近,他才察觉,侧身避开,却见是——还来不及开口,长剑已刺入他的胸口,他却不管,直瞅着那人,缓缓扬笑。
太好了……总算把这一剑还给他了。
前篇用兵之知己知彼
大燕,凌霄十年。
武校场上,武官列席。三月春寒料峭里,大燕的武举最后一试在战鼓声中揭幕,三十六名武举子列队进场。
“殿下,就是那位,排在首位的那位。”
燕奇临眯眼望去,年少却分外出色的眉眼,雕琢出异样诡丽邪美的脸庞。“他?就是那个在首试里能拉满十二力弓、挥百二斤刀和举起三百五十斤重之石,以满分通过的举子?”
大燕的武举分为三试,首试为拉硬弓、舞刀与举石,硬弓拉满为十二力,刀路一套,但刀分外八十至百二斤,举石为一百至三百斤,可他偏偏破了纪录,举起了三百五十斤重,在武官中掀起话题。
二试着重策试,非但要默出一篇兵法,还得要以考官给予的地形战力,写出一篇战策,他文笔之好,让监考的礼部尚书扼腕他为何不弃武从文。
“正是。”
燕奇临略回头,似笑非笑地道:“周奉言,你不会是说错了吧,他身形虽高,但那张脸俊俏得犹如姑娘家,再加上那清瘦的身板,怎可能是破了大燕武举记录的人?三百五十斤……五十斤都不知道举不举得起。”
燕奇临贵为大燕大皇子,央求皇上代监考武举最后一试,点出武状元,全都是冲着周呈晔这奇人而来。
“殿下,毕竟周呈晔才刚束发,少年俊秀,再过几年会更显男儿英武。”周奉言噙笑说着,好似已可见未来。
“怎么听起来你似乎与他相识?”
“他是下官的同宗旁亲,下官对他十分有信心。”
“原来如此,难怪仔细一瞧,就觉得你和他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燕奇临笑得有几分邪气。“就让我瞧瞧他到底还有何本事……二试时竟能写出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战策,本殿下对他十分有兴趣。”
武举最后一试,骑射九矢中三、步射九矢中五,便是满分,剩余通过者则两两捉对,纵马以长枪对战。
然而,周呈晔才一上场,骑射五十步远,九矢全中,现场响起阵阵的抽气声,瞬间炒热了气氛,却也狠狠地灭了后头比试武举的信心,满分通过骑射的,竟只有二十一人。
到了百步步射时,周呈晔不费吹灰之力拉满了弓,箭翎凌空而去,嗡嗡作响,几乎是在眨眼间,他连出九箭,最后一箭甚至直接震碎了靶心,教燕奇临兴奋难耐地起身。
“了得……这小子本殿下要定了!”燕奇临虽为皇族,却在战场打滚,十三岁时随军往西北剿流匪,一战成名,后来更是巡守边境剿匪,战功彪炳回朝,如今十七岁已经掌了京畿重兵,培养不少心腹。
“不过,殿下,下官得说呈晔的脾性不佳,不是个好相处的。”周奉言丑话说在先,免得他日周呈晔顶撞他时,他羞恼砍人,可就亏大了。
“周奉言,你认为本殿下是个好相处的吗?”
“……还不差。”
“违心之论。”他哼了声,盯着场中的周呈晔,犹如看中顶尖的猎物。
他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作风是残虐了些,但看在他战功辉煌的分上,只要别太出格,父皇待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其他羽翼尚未丰厚的皇弟们,看见他就只能躲得远远的。
唯有几个没长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