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站起身,揉了一下我的头发,“下午我要去出版社,不要乱跑,好好待在家里。”
我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你话还没说完!”
“小雪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苏容兮见不惯木雪空对文颂的依赖。
我转头,见苏容兮虽面色含着笑意,眼睛早就盯着我攥着文颂的衣角的手发冷。
我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对彼此有这么大敌意,但还是放开了手,明哲保身。
“也行。”我又绽开标准化的笑容,今天真的,脸都要笑僵了。
文颂无语,一扫身上懒散的气息,离开了餐厅。
我望着文颂的背影,担心自己到时候还要哄他。我深觉自己没什么哄人的天赋,反而会令他更加火大。
“看够了吗,人都消失得没影了。”
我收回视线,起身整理碗筷。苏容兮像是没想到我的动作,一时愣怔。
我利落地将餐桌收拾干净,然后进厨房把碗筷放入洗碗机。
“你……真失忆了?”苏容兮跟在我身后,半天才憋出这一句。
“对啊,我不早和你说了。”我实在不解,这些人每次看自己做家务就一脸惊讶的样子,我以前真的有那么懒吗?!
苏容兮抱臂沉思,他终于知道那些狗男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你还想听,意大利的故事吗?”
“和你有关?”我也猜出来了这段经历和谁有关。
苏容兮点头。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我秉持着不听白不听的原则,坐到客厅沙发上,洗耳恭听。
“我们去茶室吧。”苏容兮拿着瓜子走过来。
“刚吃完午饭就喝茶,不好吧。”
“你刚刚给文颂泡了茶,我也要。”
“……”我震惊,这都要争?
“要不我们先去花园里逛逛,消消食,再去茶室喝茶。”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好吧。”
外面日头正盛,我撑了把太阳伞,坐在喷泉池旁边,一时后悔刚刚说的话。
苏容兮用他的无情铁手折了一朵黄色月季,
“这里的花,都是你种的。”
“不是有园丁吗?我之前还见过。”
“方应钟找的,因为你种下后就不管了。”
我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苏容兮把花拿近了点,我辨认出品种,“诗人的妻子。”
苏容兮挑眉,“还挺好听的。”
在花园游荡了一会儿,苏容兮怀里的月季快抱不住了。
不能再让他辣手摧花了。
“我们去茶室吧。”
苏容兮挑眉,走回客厅,把手里的月季都给了张姨,只留下刚开始摘的“诗人的妻子”。
茶室为了通透两面做了玻璃墙,虽有竹帘挡住一部分视线,但站在某些角度,能看见月季园。
我想到苏容兮说我给文颂泡茶的事,难道他在那里看见的?
苏容兮将月季插进一个石榴形状的陶瓷花瓶里,又拿了一个四格坚果盘,里面是瓜子花生碧根果等,八卦的标配。
“……”准备得还真齐全,“你要不再点个香?”
“有吗?”
“算了算了。”我是怕了,直接问,“你喝大红袍吗?”
“喝。”
苏容兮一脸兴奋地坐下。
用热水温茶具,然后将大红袍放进盖碗里,上下摇一摇,掀盖,闻香。
苏容兮手撑着下巴,表情温柔。
我以为他也要闻,把碗伸过去,“要闻吗?”
苏容兮笑着摇头,“我不懂茶文化,但每每看你泡茶,都是一种享受。”
“我也算门外汉啦,泡茶享受的是自己,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对于他的夸赞,我十分受用,但还是谦虚到。
泡上大红袍,即刻便可出汤。倒入公道杯后,又将茶倒进茶杯中。
我将茶递给苏容兮,“尝尝,小心烫。”
苏容兮抿了一口,评价到:“甘爽顺滑,我还以为会很醇厚呢。”
“你说的那是黑茶,下次泡给你喝。”我自己也小抿了一口,“所以现在,有心情说关于我们的事情了吗?”
苏容兮放下茶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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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谁喜欢喝黑茶